心臟像是突然被被人揪住似的,提到了嗓子眼上。我下意識地從床上站起來,不過準(zhǔn)確的說是從床上跳了起來,有些驚慌的看向她。
她笑意盈盈地坐到床上,離我很近,更致命的是,她只披著著一件輕薄的白色蕾絲外衣和粉紅的抹胸裝,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xiàn)。
她大概是極美的,以至于我都沒敢抬頭看她一眼。
我還是太年輕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聲音還特別響,在這種糟糕的情況下。然后,在這種微妙的氣氛里,我就硬是怵在那兒了,而她依舊埋著頭,也沒說話。
年方十七,血?dú)夥絼偂5牵?dāng)一個妙齡的異性就這樣放到我面前時,我承認(rèn)我慫了,我凌亂了。說到底,十幾年來,和我說過話的女生就那么一個,其他的鶯鶯燕燕,大概就說了一些:
請幫忙撿一下橡皮擦……
謝謝……
不用……
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
想想還真是挺可悲的,整天就只會看書看書刷題打籃球,好不容易有時間了,又跑到網(wǎng)吧和別人鬼嗨,表面上哥們兒一大堆,沒有所謂紅顏知己也在情理之中。到頭來,原來什么都沒有,原來一切都是浮云……
我有些失意的坐到床上,低頭看著地板,自我沉浸在悲慘世界中,全然忘記了香艷傍身。在等待了一段時間后,這位姐姐看到我愣了一段時間,又自顧自的坐下,完全沒有身為男性的自覺。于是她似乎要開始改變策略了。
她靠著我,慢慢地把僵硬的我扶倒,我有些緊張。
但能感覺得出來,她的吻很干,機(jī)械式動作,沒有感情……感情?可笑的我在想什么。
她想程序化的進(jìn)行下一步動作。我下意識的避開她,說到底我不是那種開放的人,能夠釋懷轉(zhuǎn)瞬間發(fā)生的這些事情。
我用力地推開她,坐了起來,整了整被她弄亂的衣領(lǐng)。這下子換到她愣住了,鴨子坐地待在那里,好像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著我。
不知道她是在懷疑自己的魅力呢,還是在心里罵我不知好歹。
“對不起”我說,“我……不想……我……是三好學(xué)生?!”
語不驚人死不休,我tm都在說什么鬼啊。我都不敢看她了,周圍突然就熱了起來,我能感覺出來我的臉一定燒得厲害。
冷寂了一會兒后,我隱隱聽到了她的笑聲,剛開始如蚊子般嚶嚶,后來她實(shí)在憋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
我懵了,不知所措,然后跟著她也笑了起來,也沒覺得那么尷尬了。老媽曾教過我,不管什么情況,笑就對了。
笑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
“她們跟我說,來了一個大學(xué)生,原來就是這樣啊。”
她看向我,臉上還留著肆笑后的醉紅。
“啊……我高二而已。”
“哦~~”她尾音拉了很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我。
她又說我很害羞,像個小孩子一樣,嗯,對,像個乖寶寶,她補(bǔ)充說。我不知道怎么回她。大概她的本意就是想說我是“媽寶男”。
她拍拍床,叫我坐上去。我猶豫了一下,看她眉頭一皺,我噌地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