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于去把東廂那兩貨踹醒,叫彭五去請山上的蹩腳大夫柳先生。
彭五直奔柳先生房間,從被窩里把人拽出來,柳大夫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一只腳趿了鞋子,一只就那么光著被拽到了小院。
夏淳于看到柳先生這狼狽模樣,好似剛從哪個女人被窩里被揪出來,就瞪了彭五一眼,心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快死了呢!
“柳先生,您給看看,她好像發(fā)熱了!毕拇居诿ζ鹕碜屪。
柳先生摸摸葉佳瑤的額頭,又裝模作樣地把了把脈,問:“著涼?”
夏淳于搖頭。
“受傷?”
夏淳于遲疑了下,堅決搖頭,那個地方算有點小傷,不過,不會嚴(yán)重到發(fā)熱的地步吧!每個女人不都這樣過來的嗎?也沒見誰因此就病了。
柳先生皺眉頭,他是半吊子,處理下外傷什么的,撒點金瘡藥,包扎一下還行,真讓他切脈問診就完蛋了。
“可能是嚇著了,昨晚有蛇爬進(jìn)來,但我確定她沒被咬。”夏淳于說,這話也是特特說給兩蠢貨聽的,省得他們胡亂發(fā)揮想象。
“原來三當(dāng)家踢門進(jìn)去是為了救嫂子啊……”宋七恍然大悟,和彭五對望一眼,笑得越發(fā)賊兮兮。
嫂子在洗澡,然后三當(dāng)家踢門進(jìn)去英雄救美,那場面一定相當(dāng)香艷,令人血脈噴張!
夏淳于真心覺得這兩人已經(jīng)沒救了,懶得理會,問柳先生:“能治嗎?”
柳先生捋了落三寸長的胡須,說:“那我給開一劑安神退熱的藥,若還是不行,就得叫魂了!
夏淳于一臉茫然,叫魂?怎么叫?
彭五跟柳先生回去拿藥,夏淳于讓宋七去廚房弄點吃的。
宋七苦著臉說:“三當(dāng)家,我不會做!”
夏淳于沒好氣道:“誰讓你做了?你做的東西我還不敢吃呢,上老于頭那弄。”
宋七弱弱地說:“不去。昨兒個搶了老于頭不少東西,我要再去,老于頭肯定拿菜刀攆我!
夏淳于給了他一腳:“滾,去給你嫂子燒點熱水,燒水會不會?”
宋七揉著膝蓋,連連道:“會,會,這個會!
夏淳于在床邊看了一會兒,去把窗戶都關(guān)上,出去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手下沒用,還得他自己去廚房覓食,真夠倒霉的。
等人都走光,葉佳瑤睜開眼睛,郁悶著:那大夫行不行啊,居然說什么叫魂?別是個神棍吧!
尼瑪,這三個男人都是廢物,都不知道怎么照顧病人,就讓她這么干燒著,不知道做個冷敷啥的,萬一燒壞了腦子,那就真的杯具了。
葉佳瑤強(qiáng)撐著爬起來,想去叫宋七弄點井水來,一想又躺了回去裝死。那個一點不懂憐香惜玉的家伙要是看見她起來了,還以為她沒事了,然后又會心安理得的指使她做這個做那個,反正多燒一會兒也不會死,就賴定了是被他折騰生病的,也折騰折騰他。
夏淳于親自去端早飯,引來許多異樣的目光,有人小聲嘀咕:“到底是成了親,真是不一樣了……”
“就是,什么時候見過三當(dāng)家親自來拿吃的!
“三當(dāng)家的可真心疼嫂子。”
“那是,嫂子長的多俊,要是我有這么個嬌嫩水靈的婆娘,要我喂她吃都成……”
夏淳于心里在咆哮:老子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那死女人病了……
可惜,沒人聽得見他心底的吶喊。
夏淳于頂著眾人既羨慕又同情的目光,郁悶地回到了小院。
葉佳瑤聽到開門聲,有氣無力的哼哼了幾下。
“你……好點沒有?”夏淳于把食物放在桌上,走過去詢問。
“水……我要喝水……”葉佳瑤像個垂死的人一樣,虛弱地呻吟著。
夏淳于連忙去倒水,扶她起來喂她喝水。
“我好難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胡說什么?不過是受了點驚嚇而已!毕拇居隈g斥道。
“是嗎?可是我覺得那里好痛!比~佳瑤厚著臉皮哼哼唧唧。
夏淳于滿頭黑線,憋了半響,放開她,去開了柜子,拿出一個小瓷瓶:“要不,我給你上點藥?”
葉佳瑤猶疑地看著小瓷瓶:“是什么藥?”
夏淳于跟電視上做廣告的明星,一臉誠懇一本正經(jīng)地介紹:“上好的金瘡藥,生肌止血很有效!
呃……葉佳瑤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有沒有搞錯,用金瘡藥治那個……
“你……你別亂來啊,這個得問大夫的。”葉佳瑤驚恐地看著他,怕他真給她上藥。
夏淳于看看手里的藥,這種事去問柳先生?好像問不太出口吧!不過卻是不敢貿(mào)貿(mào)然給她用藥了,萬一藥不對癥雪上加霜,最后倒霉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