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晶瑩突然落到她眼里,不適的閉起眼。
滴下來的是什么東西?眼里有些酸澀,剛要再睜開。
身上突然壓上重量,唇被狠狠地擒住。
被女孩窒息的樣子嚇到極致,這會看她醒了。
失而復(fù)得的喜悅和一陣后怕襲上心頭,幾乎是喜極而泣的,只想把她揉進(jìn)自己身體,跟她合二為一。
急切的吻著她,夏一寧這會終于清醒些了。
想到夢里的場景也是一陣哆嗦,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安心不少。
手攀上顧盛肩膀,下意識回應(yīng)他。
殊不知她這會的動作就是在點火,等意識到不對已經(jīng)無法阻止了。
她所有的反抗被他強硬卸下,只能無助的任他擺布。
“哥...你不要...我害怕......”關(guān)鍵時刻,她終于受不了了,聲音破碎不堪的,手無力的推攮著阻止。
小姑娘聲音里滿是恐懼,讓處于失控邊緣的顧盛找回些理智。
停下,抬頭,看著眼里含淚,怯著,紅唇腫脹的小臉,深呼吸壓抑住。
“寧寧,你剛剛差點把自己憋死!”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說完這句話,狠狠在低頭她鎖骨上咬了一口。
不怪她,是他的錯,沒保護(hù)好她。
可他還是怕,怕得要命。
要是今晚他不在,她一個人在家,要是她突然發(fā)病。
像今晚一樣,怎么辦,怎么辦?!
“嘶...哥,疼?!辨i骨上的痛意太明顯,夏一寧無法忍耐的吸了口氣。
腦里閃過他剛剛說的話,她差點把自己憋死?
那會的噩夢,他這會的反常,好像有點懂了。
小時候剛出事的那一個月,她晚上做噩夢時而會自己憋著忘了呼吸。
被護(hù)士發(fā)現(xiàn)后及時叫醒了,之后她爸媽每晚不睡覺的守著她。
可后來出院回家后,幾乎沒怎么遇到過了。
就算有,每到最后一刻,她總會醒的。
顧盛還在使力,夏一寧疼的聳了聳肩,被壓著。
“哥,我沒事的。”她忍著疼痛想要安慰他。
她剛說完,男人突然抬起頭,沉沉望著她。
“你差點死了,你還說你自己沒事?”
眸子血紅,里邊燒著濃濃的一把火,脖頸上青筋盡顯,她看出他在忍耐,還有眼里的后怕一覽無余。
知道這人應(yīng)該是被她嚇慘了,顧不得自己這會早已經(jīng)被人扒光了。
手摟上去,身子順著拉力緊緊抱著他。
貼著他耳朵開口:“哥,我不會死的,偶爾這樣很正常的,我沒那么傻把自己憋死,你別怕?!?br/>
這些年她不是沒陷入夢魘過,可總能在夢里自己要溺死的前一刻醒過來,她不會死的。
這話的本意是為了讓他知道她不會有危險的,但落在顧盛耳朵里就是她差點死過好多回。
再也無法冷靜,也沒了y望,把人從床上抱起:“寧寧,我們?nèi)メt(yī)院。”
必須要去醫(yī)院看醫(yī)生,她要是出任何一點事情他會瘋的。
去醫(yī)院?
不要......
好不容易才恢復(fù)血色的臉一下子又白了,肩上搭著的頭使勁的搖著。
“我不去,哥,我不用去醫(yī)院的。”
她才不要去那個地方看?。?br/>
顧盛不顧她的掙扎,就要抱著人去找衣服。
不可以......
她不知哪來的力,一下扣著他把他推回去。
一下一下把人按著親極力想要討好他:“哥,不去好不好,好不好?我沒事的,真的?!?br/>
臉面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只要他不帶她去醫(yī)院,什么都行。
臉上不似那會的痛苦猙獰,取而代之的是眉眼生動,眼里是乞求細(xì)碎的亮光。
余光往下,像一塊上等的瓷器在淡黃的燈光下閃著熒光,唇上被一下一下啃著。
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剛剛差點就沒忍住,這會哪能經(jīng)得住她刻意的撩。
喉嚨滾動,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換位置。
“寧寧,你完了?!倍呏挥猩硢〉统恋牡綐O致一句話。
......
結(jié)束,夏一寧昏昏沉沉被帶著去浴室,沒有力氣,任由他幫她洗澡。
羞恥心什么的,已經(jīng)主動放棄不要了。
腦子里之前還有的一絲害怕什么的,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此刻她累得只想睡覺。
看著滿臉疲倦靠在自己身上,眼閉著,眼尾卻仍掛著淚珠,呼吸逐漸綿長的精致人兒,顧盛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掃到小姑娘身上的點點紅梅,緊了緊喉嚨。
刻意不去看,趕緊把人抱起,擦干身子。
望著凌亂不堪的床鋪,果斷選擇到客房去睡。
一抱著她躺上床,她主動鉆到他懷里靠著,一無所覺。
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已經(jīng)昏睡在懷里的人,暗自嘆了口氣。
今晚事情發(fā)展有點超出他預(yù)期了,還不知道明天小朋友醒過來要怎么鬧呢。
而且,她的病,他不能放任她再拖下去了。
她說不會有事,他卻不能賭,今晚差點窒息的慘白小臉還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他怎么可能放心。
不過她不愿意去醫(yī)院,這倒是麻煩。
看來明天得給許婧打個電話。
怕她又做噩夢,守著她一晚沒睡。
夏一寧是被食物香味勾醒的,問到香氣迷迷糊糊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