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掛中天的太陽,讓群山的溫度驟增,體感溫度已經(jīng)接近三十度。
關鍵是這片區(qū)域才經(jīng)過一場大火,到處都是碳灰。不遠處的火山還在噴薄一道道灰白煙氣。強烈的硫磺味道刺的人喘不過氣來。
考察隊上下都帶著安全頭盔和厚厚過濾口罩,一個個悶的快死了。
就是許茵額角都見汗了。衛(wèi)真真更是累的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前面領路的是高玄,衛(wèi)真真早就叫苦了。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成熟懂事,衛(wèi)真真只能咬牙硬忍著。
其他學生情況也都差不多。
他們一路走過來,都沒吃過什么苦頭。如此惡劣的環(huán)境,讓所有人都叫苦不迭。
只是王宏恩冷著臉,也沒人敢大聲抱怨。
只有高玄和云清裳最輕松。兩人雖然穿著厚重狼皮衣褲,臉上卻一滴汗都沒有,步履輕快。
其他人也不在意。他們都以為高玄和云清裳是本地人,能走山路這是天賦技能啊。
“王教授,我們離火山太近了……”
眼看距離火山越來越近,許茵有點不安了。要是火山噴發(fā),他們這群人跑都沒地方跑。
“不用擔心,我們有高玄?!?br/> 王宏恩已經(jīng)感應到懷里龍牙鑰匙越來越熱,就算火山真的噴發(fā)他也不會走。
當然,這個時候他還要有個合理說法。高玄就是很好的借口。
許茵滿臉懷疑,她覺得王宏恩很不正常。
高玄卻主動回過頭對許茵說:“許教授不用擔心,火山這幾天很穩(wěn)定,不會噴發(fā)的。”
“高玄,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許茵到是愿意相信高玄,可作為領隊,她不想帶著學生們冒不必要的風險。
本來就是普通的考察,深入火山完全沒有必要。
“沒有萬一。”
高玄微笑說:“許教授,我比誰都怕死。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br/> 聽到高玄這么說,許茵到是信了幾分。沒錯,高玄和王宏恩沒有任何瓜葛,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幫他做事。
衛(wèi)真真在一旁忍不住夸贊說:“高玄哥哥,你好厲害呀!”
“火山噴發(fā)也需要有足夠的條件?!?br/> 高玄自信的說:“這座火山就像男人一樣,經(jīng)過一次大規(guī)模釋放,至少短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噴發(fā)了?!?br/> 許茵略微有點尷尬,怎么說著說著就開始飆車了,她毫無準備。
衛(wèi)真真呲牙偷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聽懂了。
王宏恩對低俗笑話毫無感覺,他高聲說:“大家繼續(xù)前進,不要停。距離目的地很近了?!?br/> 許茵覺得不太妥,卻沒有反對的理由。猶豫了一下,她只能輕輕嘆口氣跟上隊伍。
“古老傳說,這座山里住著一條火龍,因為作惡多端,被天神封印了……”
高玄嘴閑不住,其他都精疲力盡沒精神說話,他就說起這里古老傳說。
“所以,這里叫做赤龍山?!?br/> 高玄說:“要是科學的看這件事,就是遠古時期這座火山爆發(fā)過,對先民造成極大傷害。出于樸素原始的想法,先民賦予了火山靈性,并希望火山老老實實,不要在噴發(fā)……”
衛(wèi)真真雖然沒力氣了,還是愿意給高玄捧場,“高玄哥哥,你懂的真多。”
“原始宗教總是寄托著先民最樸素的情感,不論如何變形,都比較容易解讀?!?br/> 高玄重生回來,雖然沒有專門學過這些,見識還是有的。
其他女生也都是一臉贊同佩服。這兩天接觸下來,她們發(fā)現(xiàn)高玄不但英俊的不講道理,人也非常博學多才。
相比之下,考察隊那些男生就顯得過于輕浮無知。
一直看高玄不順眼的周俊忍不住,他挑刺說:“看不出來,你在山溝里長大懂的還挺多??赡阏f的不對,我們這一支都是來自母星的移民,哪來什么遠古先民,更不會搞原始崇拜……”
“呵呵……”
高玄笑了:“三千年前,母星一支移民在飛馬星降落。在短短幾百年間,移民數(shù)量就增加了幾百倍。不過,也積累巨大社會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