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才皺了皺眉頭,在一眾手下的拱衛(wèi)之下,朝著江北辰兩人走了過來。
路過之處,遍地鮮血,還有死不瞑目的唐家死士。
不過李廣才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動。
畢竟干他這一行,殺人放火的事,遇到的太多了。
不過他也看出來,這些都是唐家人。
甚至還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想來便是唐鐵山的大兒子唐飛了。
“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讓你如此心狠手辣,非要置唐家少爺于死地!”李廣才淡淡的質(zhì)問道。
江北辰嘴角微微一翹,“江某殺人,自然是有原因的!”
“我義兄錢滿多,被唐家等幾大世家所害,成為植物人,我來云波,就是為了討債,唐家,只是第一個!之后,還會有王家、李家、劉家,以及所有坑害過我義兄的人,將無一幸免!”江北辰微笑著說出來,仿佛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此人,簡直是囂張到了什么地步?
當(dāng)眾殺人,非但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而且當(dāng)著李廣才的面,居然還揚(yáng)言要繼續(xù)針對其他幾大世家?
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diǎn)!
李廣才臉色也同樣十分難看,畢竟,他可是整個云波的執(zhí)法大佬,即便是世家之主見到他,也都要給足了面子。
要知道,云波可是高半級的城市,他這個執(zhí)法長,可是跟一般的執(zhí)法長不一樣,地位和權(quán)力都要高上許多。
這年輕人居然膽敢如此囂張,實在令他沒有面子!
“小子,你簡直是瘋了,你知道我這位李哥什么身份嗎?人家可是庭級大佬!你敢這么說話,果真是不知死活!”唐鐵山忍不住冷笑道。
“李哥,你也看到了,這小子言語乖張,心狠手辣,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趕快下令將他射殺!”唐鐵山連忙對著李廣才催促道。
李廣才臉色同樣很不好看,但即便如此,倒也沒有被唐鐵山的話左右。
雖然他一路走來,接受了唐家不少幫助。
但畢竟,他頭頂?shù)拿弊?,是光明正大,絕對不可以徇私舞弊。
不過眼下這個案子,倒也不難辦。
這兩個人,明顯已經(jīng)殺了人,且殺的不止一人。
于是他冷著臉說道:“年輕人,錢家的事,是商業(yè)上的事,而且錢滿多是自殺,而你們眼下,卻是實實在在的殺人,你們已經(jīng)觸犯了法律,現(xiàn)在立刻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否則別怪我采取強(qiáng)制措施!”
“自殺?呵呵!”江北辰聽到這兩個字,劍眉便忍不住挑了挑。
“若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若不是因為面臨不公,我義兄,怎會絕望的走上天臺?”江北辰虎軀不停顫抖。
“若是法律可以審判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無辜,就他們這些豪強(qiáng),背地里犯的罪惡,哪個手里又是干凈的,哪個又沒有草菅過人命?”
“但他們,又為什么好好的站在這里,又為什么吃香喝辣,魚肉著那些可憐人?!”江北辰毫不留情,大聲的質(zhì)問著。“你們口口聲聲正義,法律,可曾給那些無辜的人,還以公道!”
這話,倒是把李廣才問住了,臉色微微一僵。
其他人也是皺了皺眉頭。
其實這年輕人說的,也是實話。
能成為唐鐵山這樣的人物,哪個手里又是干凈的呢?
但成王敗寇,向來如此,弱肉強(qiáng)食,這是誰也無法逃避的規(guī)則。
這世上,總有些人,作為上位者,不擇手段,逍遙法外。
無論他們曾經(jīng)有多不堪,但是一旦上位成功,便可以光鮮亮麗的活在燈光之下。
李廣才搖了搖頭,“年輕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相信法律!犯罪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如果你有質(zhì)疑,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但絕不能無視規(guī)則,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