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圍棋大賽小組折戟的事,張佳妮一點囂張的樣子都沒有了,哭的比誰都傷心。
不過很快,她便緩過來了,擦了擦眼淚,揚著小臉說道:“人有失意,馬有失蹄,誰還沒有失誤的時候!”
“再說了,我小組的時候,便遭遇了本屆大賽的冠軍,要不然,憑我的水平,起碼依舊能爭個前三!”張佳妮不服氣地開口道。
“你!”張道仁很狠的揚起了巴掌,張佳妮并不退縮,反而梗著脖子,朝前走了兩步?!澳愦蜓?,打呀,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沒臉活了!哼!”
張道仁心疼徒弟,自然是下不去手的。
不過之前賽前,他可是都跟老友們吹出大牛了,說自己女徒弟衛(wèi)冕絕非難事。
誰想到小組竟然便遭遇了強敵!
那個冠軍小丫頭,也是二十幾歲的樣子,不過棋道造詣極高,甚至連他親眼目睹那場比賽,也不得不服氣。
那個叫蔡靜姝的小丫頭,就算自己親自對上,結(jié)果恐怕也只是五五開!
這是遇到高手了,即便輸了,倒也怨不得張佳妮。
“師父,我已經(jīng)決定了!”張佳妮擦了擦眼淚,開口說道:“我準備去燕都,拜靜姝姐的師父為師!”
“什么??你要去拜王長遠那個老家伙??”
張道仁聽到這話,頓時無法淡定了。
那個叫蔡靜姝的,事后他才知道,竟然是他死對頭王長遠的徒弟。
他和王長遠,年輕時候便是對手!
一路走來,互有勝負,但是在大賽當中,他從來都是略勝一籌。
只是沒想到輪到徒弟之間較量,反而輸了!
這也是他咽不下氣的地方。
然而沒想到,此刻張佳妮竟然說出這種話來,要拜那老家伙為師,這要把他的面子往哪擱?
“臭丫頭,我看你敢,你要是敢去京畿拜王長遠那個老家伙,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張道仁氣急敗壞的吼道。
“哼!師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狹隘了?”張佳妮臉色有些不屑,說道:“你從小就教育我們,三人行必要我?guī)?,要我們多學人家的長處!”
“更何況,王爺爺居然能教導出靜姝姐這樣的高手,說明人家還是有點東西,我去跟人家請教怎么了?”張佳妮不服氣的開口道,用張道仁曾經(jīng)教育過她的話,來反駁。
“那不一樣!”張道仁氣道:“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那老家伙可是死對頭,見面都要你死我活,整個圍棋界都知道我和他不對付,你現(xiàn)在去拜他為師,讓我這個師父的面子往哪擱!”
“你這就是狹隘!”張佳妮可不認同他說的話,“棋手就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提升自己的棋藝,人家倭國的乒乓隊員,還知道來華學習呢,我去向人家討教棋藝怎么了?”
“再說了,倘若有一天我學藝有成歸來,再次戰(zhàn)勝靜姝姐,拿下全國冠軍,那不還是給您長面子嗎?”張佳妮有理有據(jù)的反駁著。
“有個屁的面子!”張道仁可是絲毫不認可這個邏輯,黑著臉說:“總之,我不允許你去燕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你不可理喻,你小心眼,你狹隘,你法西斯!”張佳妮頓時氣急敗壞的咒罵起來。
“你個死丫頭,你居然敢說我狹隘?還法西斯?好!為師今天就打爛你的屁股,讓你知道什么是法西斯!”張道仁說著便要動手。
張佳妮頓時嚇得俏臉煞白,不停地往后退。
“哎哎哎,師弟,你這是干什么。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李元德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去把張道仁給拉住了。
張道仁也不是真的想打,畢竟這丫頭是她從小帶大的,就跟親閨女一樣。
不過這次是真的氣得不輕,掙脫李元德,走到一邊,不停地喘著粗氣。
而另一頭,張佳妮也是沒什么好氣,走到另一邊,抱著肩膀,蘇胸也是不停的起伏著。咬著嘴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