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雖由元嬰降為金丹之期,但對比蘇迷小小筑基修為,顯然一個天一個地。
僅僅眨眼功夫,蘇迷就被溫言以轉(zhuǎn)移之術,直接帶到刑司。
緊接著,入目眼簾的,便是各種刑罰道具,以及正在鞭打的受刑者。
刑司之首趙澤,連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過來:“仙師怎會來此?”
“他便是蘇迷。”
趙澤微微挑眉,來到蘇迷面前,上下打量了起來。
他長得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又壯-碩,只是這么往蘇迷面前一站,顯得她像個孩童一般。
卻聽見趙澤倏然笑道:“仙師怕是弄錯了罷,這孩童般小身板,不可能是殺害新來弟子的兇手。”
那新來弟子跟自己差不多高,修為雖沒到筑基,但也不差。
蘇迷小胳膊小腿的不說,最重要方才掃了一眼他的下半身,完全小的可憐,而新來弟子某處部位,那叫一個戰(zhàn)況慘烈。
所以很顯然,兇手不可能是眼前的男娃娃。
蘇迷眉目滿是嘲諷,抬眸看向溫言:“師傅,看來趙刑司都比您分得清黑白是非。”
這巴掌,算是趙澤替她打了!
溫言對上蘇迷嘲諷的雙眼,眸光一閃,隨即堪堪移開,看向趙澤:“怎么說?”
趙澤掃了眼蘇迷的下半身:“他那活兒看起來太小,不像作案的工具。”
“誰說不能的,或許他是吃了藥物所致呢?!币坏懒鑵柵暎瑥奶K迷身后響起。
這聲音,不是鳳瀾兒身邊的貼身丫鬟小珍,又能是誰?
蘇迷回過頭一看,只見小珍紅腫著雙眼,從門口走進來。
溫言前腳剛把自己抓來,她后腳就跑來了,看來定是鳳瀾兒的授意了。
鳳瀾兒,鳳瀾兒,真是侮辱“鳳”這個姓氏。
趙澤見來人,不由挑挑眉:“怎么,小丫頭這是在質(zhì)疑本刑司的話?”
小珍見趙澤含笑卻狠戾的眉眼,想起先前在此處受到的非人折磨,不由打了個冷顫。
但她也沒忘記小-姐吩咐的話,于是挺直了腰桿:“小珍自是不敢質(zhì)疑您的話,只不過那新來的弟子,死的如此凄慘,趙刑司一定要為他討回公道??!”
蘇迷聽到這里,突然譏誚勾著唇,當即問道:“你這般關心死者,莫不是你與死者有關系?”
小珍喜上心頭,立馬順著蘇迷給的梯子往上爬。
她拿出小手絹,擦了擦紅腫的雙眼,隨即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其實我本名喬珍,那死去的喬之捷,正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狗血梗。
蘇迷輕笑:“你不會是見到喬之捷尸身上,有什么胎記或是傷疤,所以才認出他這個弟弟來的罷?”
小珍一愣,下意識點了點頭,但心里卻在疑惑。
小-姐教給她的話,他怎么會知道?
這時,蘇迷又道:“那接下來,如果我不承認自己是兇手,你們會不會就要檢查我的身體,如果我不同意,你們會不會強行把我扒-光?”
小珍滿眼驚愕看著蘇迷,眸中全然不敢置信。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蘇迷看向溫言:“所以,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扒我的衣服,師傅也任憑他們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