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
“你道歉!”
“再不放開我要發(fā)飆了!”
“盡管來!我可不是埋在地下已經(jīng)朽了的恐龍骨架?!?br/>
羅斯被菲比擰著耳朵控制在那里,嘴里發(fā)著狠話,但沒有任何卵用。
菲比畢竟不是自己的妹妹莫妮卡,真正的暴力他也要顧及一點……嗯,他心理建設是這樣。
真正的原因,比如他慫,他是不會往那方面想的。
好在,他最擅長心理建設了。
“你怎么那么搞笑呢?!?br/>
錢德勒對著查克揮動了一會中指后,對著羅斯被菲比制住的好笑場面笑了笑,然后注意力又回到了查克身上。
“因為我也有一個悲慘的身世?!?br/>
查克平靜的說道:“以你的成長經(jīng)歷,用自嘲和調(diào)侃來自我防御,如果你非要說我比你搞笑的話,那么只能說明我比你慘?!?br/>
“……你能比我慘?”
錢德勒一副賣身葬父的遇見了唐伯虎的表情:“我爸爸變身媽媽,和我媽媽在感恩節(jié)當晚大打出手,爭奪我們家的男傭,然后離婚,我爸爸跟著一個彈鋼琴的男人跑了,我媽媽一婚再婚,寫的劉備是我所有同學的啟蒙讀物,不分男女,一看到我就表情古怪,有眼神閃爍的有臉紅的有羞愧的有直直的,我媽媽還時常接受采訪中自曝我的一些少年隱私,讓我根本無法見人……誰能比我慘?”
查克沉默,醞釀了好一會。
“他在干什么?”
瑞秋好奇的推了推莫妮卡。
“噓!”
莫妮卡立刻示意噤聲,壓抑著激動道:“他應該在做心理建設,回憶自己的悲慘過往?!?br/>
“呃,那你那么激動干什么?”
瑞秋一愣,看著莫妮卡抖動的身子。
“這是查克第一次要吐露自己的過往,甚至或許是第一次情感外露,這對我太重要了……”
莫妮卡不能自己的抖動著身子的說著,說到后面刻意壓低了聲音,用只有瑞秋能聽到的聲音說:“還有我尿急。”
“……”
瑞秋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錢德勒卻如臨大敵,莫妮卡前面的話他也聽到了,他承認各方面都不如查克優(yōu)秀,連最才擅長的幽默搞笑也有點被壓制了,雖然比慘有點不是滋味,但他這樣的身世如果比慘還比不過的話,那還有什么意思?
在眾人注目下,查克醞釀許久,緩緩開口了:“你的確比我慘?!?br/>
“……”
眾人全都嘴角一抽。
就這?
醞釀半天就這?
“omg!”
錢德勒感受最深,下意識拖著嗓音再次發(fā)出了他前女友的經(jīng)典臺詞,自嘲道:“你真的比我搞笑!”
莫妮卡最失望,不過什么話也沒說,直接往衛(wèi)生間跑去了。
“她這是怎么了?”
羅斯不想一直被擰著耳朵,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他沒有聽到莫妮卡后面的話,也的確不解莫妮卡這么浮夸的動作是為什么。
“查克和錢德勒太搞笑了,莫妮卡笑尿了?!?br/>
瑞秋解釋了一下,自己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既然我比你慘,比誰都慘,為什么你還比我搞笑?”
錢德勒自嘲道:“這不是欺負可憐人嘛!”
“這的確是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鬧的世界。”
查克頷首:“不過如果你真需要理由的話,我能給你一個,雖然你最慘,但我知道你最慘的經(jīng)過,不用感同身受,只需要借用一下就行,那些喜劇大師也不是非要全部將他演繹的悲慘都經(jīng)歷一遍才能演繹的出來,我知道你的故事,更知道許許多多你們無法想象的其他人的悲慘故事,質(zhì)量和總量都比你高,某種程度上,你怎么和我比慘?”
“……好吧?!?br/>
錢德勒一滯,想了想,認可了這種說法。
他是知道查克是偵探辦案的,肯定見過各種各樣的慘案,他雖然最慘,但也只是慘在奇葩上,并沒有見過血,真正說起來,論真慘,其實是比不上那些慘案的幸存者和家人的。
“我有一個想法。”
錢德勒雖然認可了這個說法,但依舊有些不服氣,突然眼神一亮:“下次辦案你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想試試你說的,看得多了,是不是會感覺更慘,然后刺激我的喜劇天賦?!?br/>
“你想去案發(fā)現(xiàn)場?”
查克看了他一眼。
“我想去!”
錢德勒點頭:“其實我一直都有這個想法,日常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我記得我最刺激的經(jīng)歷就是一次深夜坐地鐵,太困了睡著了,結果睡過了站點,到了布魯克林,然后……我竟然活著回來了?!?br/>
“的確夠刺激夠驚險!”
查克點頭。
布魯克林是非裔聚集區(qū),這里又是紐約,深夜地鐵上簡直是犯罪天堂,錢德勒這樣gay里gay氣的小白臉,沒有嘗到平均一天2起的自由美利堅的快樂體驗,只怕也會被盤踞在地鐵上除卻自身一無所有的流浪漢給槍擊了。
“對吧?”
錢德勒見查克認同自己,非常高興:“他們卻一直嘲笑我,還是查克你懂我。”
查克沒有直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