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生南國,春來發(fā)幾枝。
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當那心心念念的人兒再次出現(xiàn),仿佛時間都愿為他們停滯不前。
遙相望,面微紅,欲言又羞,郎情妾意濃。
原本興沖沖的小月,此時躲在尚婉兒身后。她露了半個小腦袋,偷偷看著姐姐口中的大將軍。
林熙或許是在玉虛宮那種清修之地呆久了,此時的她很是期待兩人出現(xiàn)熱情相擁的戲碼。
見兩人遲遲沒有動作,她已經(jīng)摩拳擦掌準備好了出手相助。還好林穆眼疾手快,及時的制止了一場鬧劇的發(fā)生。
可眾人都忘了,這場中最不穩(wěn)定的因素是唐風志。當李秋白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jīng)沖了出去。
“在下唐風志,請賜教!”
說時遲那時快,唐風志一刀刺出。其周身帶出的勁風就把將來掀飛了出去,可想而知這一刀何其兇悍。
“噌”的一聲脆響,赤虹劍應聲出鞘。
“神行”
尚婉兒一步踏出,瞬間出現(xiàn)在唐風志面前。她絲毫沒有躲避,這一劍硬撼枯木刀。
一刀一劍在空中碰撞,兩人的氣勢直接將云層扯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那溝壑深不見底,猶如萬丈深淵。隨著云層的翻滾,四周的云團變成了千奇百怪的形狀。這圍繞寶泉寺的祥云,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露出了猙獰恐怖的一面。
靖文方丈匆匆敢來,他雙手合十立于門前。威嚴的聲音好似苑內(nèi)晨鐘。
“阿彌陀佛,還請兩位施主收手,不要毀了這千年寶剎。”
唐風志笑道:“哈哈哈哈哈,老夫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向尚姑娘領(lǐng)教....”
話還沒說完,兩人瞳孔一縮,同時收回手中兵器。
尚婉兒回身一劍,一技“斷水”斬出,氣刃裹挾著滔天威勢,斬向了身后的那團血霧。
“尸山”
血霧中傳出了一聲嬌喝,一根雕花鐵棍直接砸了出來。這一棍攜帶著千鈞之力,還卷起了那一團血霧。隨著血霧擊出,一名妖艷的女子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轟隆隆”
氣刃與血霧撞在了一起,那氣爆聲猶如春雷炸響。隨著聲音的傳開,此處的云層徹底消散。
反觀剛剛交手的兩人,這看似簡單的交手實則已經(jīng)分出了勝負。
尚婉兒氣定神閑橫劍而立,大家風范顯露無疑,在配上其絕世容顏,怪不得春草酒館會給她定了一個云上仙的美名。
再看劉欣蕊,一擊過后直接爆退數(shù)丈。嫵媚的臉頰先是變得潮紅,而后變得蒼白。其手中的雕花鐵棍還在微顫,虎口那一絲鮮血順著花紋緩緩流下。
當她的血液滲入土壤中,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只見她腳下像是有什么在蠕動,那不知名的東西越聚越多,已經(jīng)把她團團圍住。當密集到一定程度時,一些體積小的就被擠了出來,赫然是一只只暗紅色的尸蟲。
“劉欣蕊!你這瘋婆娘愛使陰招的毛病改不掉了嗎?”
唐風志早已站在了劉芯蕊的身后不遠處,與李秋白一起封住了她的退路。
“切~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你這老瘋子與婉兒寶寶交手。你怎么還敢在我面前的逞威風?難道是知道我的尸蟲寶寶餓了?”
她那狹長的丹鳳眼斜視著唐風志,眼中鄙夷之色毫不掩飾。
唐風志啐了一口,冷聲道:“你個只會放蟲子的臭丫頭!有本事我們光明正大的打一架!”
“老娘叫御血姬,又不叫血中棍。不拿蟲子跟你們打,難道拿我這根棍子嗎?”
劉欣蕊嬉笑著,還不時拿那雕花鐵棍轉(zhuǎn)圈圈。
唐風志眼睛一橫,冷聲道:“你這臭丫頭!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br/> 李秋白拉了他一把,只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老唐,別說了!你在這惹毛了她就麻煩了?,F(xiàn)在這云頂之上的人太多了,我們?nèi)齻€聯(lián)手殺她容易,可她死了那些蟲子我們攔不住。”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將來幾人的方向移動了半步。
此刻的劉欣蕊,是他們?nèi)苏璋迳系娜???蓪淼热税ǚ秸?,又何嘗不是會被隨時拉去墊背的祭品呢。
“啊呀~人家好怕怕??!你們聯(lián)手欺負奴家一個人,奴家太可憐了~”
劉欣蕊突然的轉(zhuǎn)變,讓唐風志猝不及防。使他回過神的,是寺院內(nèi)越來越近的喧鬧聲。
李、唐二人異口同聲道:“糟了!”
“救命?。砣税?!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見劉欣蕊突然呼喊起來,尚婉兒喝道:“靖文方丈,別讓那些人過來!”
剛才鬧得動靜太大,不僅引來了御血姬—劉欣蕊,還引來了一眾參加會武的武林人士。
眾人聽聞求救聲,一些好事者便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