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張少云提下來的人冷聲道:“你是何人,在這作甚?”
此人可能不想驚擾到他人,聲音壓的極低,但依然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張少云心想你這話問的真是可笑,道:“我就是這里的學生,上面就是我寢室,我不在這該在哪?反倒是你們,鬼鬼祟祟,不會是來偷東西的吧。”
“放肆。我們是茅……”旁邊一個清脆的話聲響起,音色稍有稚嫩,想來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芯兒!”方前說話之人重重道了句。
少女及時閉了嘴,將后半句咽了回去。
茅?本道?張少云將這兩個人嘴里吐出的幾個詞匯聯(lián)系在一起,驀地一驚,這兩個人,不會是茅山道士吧?從聲音上判斷,應(yīng)該是個小女孩跟一個老者。
茅山道士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張少云想起在京皇酒店時阿四說過,他外出尋找尸穴時,曾被一個茅山道士一路追殺,一直追到了c市才甩脫,難道,這個茅山道士就是眼前的二人之一。
茅山道士是僵尸的死對頭。張少云雖不是僵尸,但體內(nèi)有軒轅血脈,要是被這兩個道士察覺,會不會一劍滅了自己以絕后患?
還好兩個道士并未看穿他的身份。老者肅聲道:“既然你只是個學生,本道斷不會為難你,記住,今晚所見一切權(quán)當沒有發(fā)生過,萬不可泄露一分半點出去。”說完手上勁力一加,將張少云凌空拋起,穩(wěn)穩(wěn)落在二樓陽臺上。
好大的手勁。張少云驚呼一聲,心有余悸看著樓下的兩個黑影。
兩人停留了一會,低聲交談了幾句,很快就離去了,身形快的異常。
“靠,來陽臺兩回,第一次是看到僵尸,這次是道士,還真是詭怪,趕明兒再來一次,不知道又會碰到什么?”張少云看了看二人離去的方向,心想他們肯定是順著阿四的氣息一路追尋過來的。阿四正在為自己尋找九陰之地,得想辦法通知他一下,讓他小心點。
能聯(lián)系到阿四的大概只有名晟,可張少云知道名晟從不用手機,只有通過邢宋將事情轉(zhuǎn)告給名晟。
他試探性地給邢宋打了個電話,沒幾秒鐘邢宋就接了。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他還在辦公。
張少云小小佩服了一下邢宋的敬業(yè)精神,怪不得他能如此得到名晟的重用。將茅山道士的事情告訴給邢宋后,張少云在陽臺站了會兒,抽了根煙,很晚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那個音協(xié)會長給張少云打電話,告訴他蘇悅說想和他見一面,地點在圖書館草坪下的單杠那里,時間是中午一點。
張少云又驚又喜,圖書館后面的那一塊草坪是什么地方,他再了解不過。一到晚上那里就是狗男女云集,第二天早晨掃地的大媽經(jīng)常能掃到為數(shù)不少的沾有某種少兒不宜濃稠液體的衛(wèi)生紙。
約在這個地方見面,寓意深遠吶。張少云嘿嘿樂了一陣,披上一件狗皮,梳梳頭發(fā),將皮鞋擦的錚光瓦亮,直奔圖書館而去。
雖然離約定時間還差一個多小時,可張少云要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他奔到圖書館,借了本《中國曲樂欣賞》,然后在草坪下的一張長椅上坐下,將書攤開,斯斯文文地看書,十足一個斯文禽獸模樣,惹得路過的數(shù)頭恐龍不斷將曖昧的眼神拋來。因為中午吃的那勺紅燒肉足足花了五塊錢,張少云強忍著沒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