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云站在學(xué)校門口等了大約半個小時(shí),一輛黑色大眾轎車在他跟前停下了,車窗搖下,一個臉上有一塊長長的傷疤的戴墨鏡青年男子將頭伸了出來,嘴里嚼著口香糖,打量了張少云幾眼,道:“張少云?”
張少云:“你就是流氓?”
墨鏡男子吐了個泡泡,嗒地一聲在嘴里咬破,往車?yán)锟s回腦袋:“上車吧。”
坐上車,張少云覺得這個家伙怎么看怎么不像一個剽悍的車神。因?yàn)樗囬_的太慢了,而且極不穩(wěn),不時(shí)顛一下。
最主要是這個墨鏡男子給人一種吊兒郞當(dāng)?shù)母杏X,不像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大人物,如果說是一個小混混還說的過去。
應(yīng)該是那個車神劉芒沒空,派他來接自己的吧。
張少云問道:“哥們,是劉芒他在哪呢?”
墨鏡男子沖人行道上走過的一位美女吹了個口哨,叭嚼著口香糖,頭也不回對張少云道:“就在你眼前。怎么,瞅著不像?”
張少云老實(shí)道:“嗯?!?br/> 劉芒回頭朝他咧嘴一笑,臉上的刀疤因?yàn)樽旖浅秳佣L,像一條蜈蚣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他笑道:“我也覺得不像?!?br/> 后面響起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張少云向后一看,道:“后面那輛車嫌你擋路了,催你開快一點(diǎn)呢?!?br/> 劉芒冷笑道:“催,催著去死吧。”
他一踩油門,車速一下子提了起來,但沒過幾秒鐘卻又一踩剎車,車速急減。
后面那輛車本來見他加速后也跟著加快了速度,卻見他突然減速,那輛車的車主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眼看就要撞上了,方向盤一轉(zhuǎn),撞上了路欄。
劉芒得意地吹了個口哨,對張少云笑道:“怎么樣?好玩不?”
“呃……不是太好玩?!睆埳僭朴悬c(diǎn)無語了,越來越看不透這個所謂的車神。
劉芒:“知道我為什么開這么慢嗎?”
張少云:“安全至上?”
劉芒:“哈,你挺聰明的。開車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就跟做愛一樣,享受的是這個過程,當(dāng)然時(shí)候越長越好。”
張少云:“那你還參加什么死亡飆車?”
劉芒笑道:“開車是做愛,飆車卻像打灰機(jī),只想著快點(diǎn)完事,享受著到達(dá)終點(diǎn)時(shí)的快感?!?br/> 張少云汗顏道:“你這套理論,夠牛逼?!?br/> 劉芒:“牛逼?我可不喜歡這玩意兒,我喜歡牛鞭,吃了會讓人興奮起來。哈哈……”
張少云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這個家伙真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流氓。
“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張少云問道。
劉芒:“帶你去開開眼界。邢宋這個混蛋,讓我教你兩手開車的絕技,我可不敢怠慢了你,否則他又得罵我不夠義氣了?!?br/> 張少云:“呵呵,你跟邢大哥很熟?”
“不算熟,一起找過小姐一起開過車,就這樣,呵呵?!眲⒚紤械卮蛑较虮P,隨口笑道。
張少云無語道:“找…找…小姐?邢大哥會干這種事?”
“呵,”劉芒笑道:“別看他平常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骨子里卻跟我一樣,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怎么,你不喜歡流氓?”
張少云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實(shí)話說,我也不是什么好鳥。”
劉芒笑道:“哈,又碰到一個小流氓。晚上一起去‘金大地’喝酒啊,將邢宋這淫棍也叫上?!?br/> 張少云:“淫棍……奶奶的,虧我平常還將他當(dāng)有志氣有追求的有為青年來看待,原來也是這樣一只道貌岸然的家伙……哈哈,不過,我喜歡?!?br/> “道貌岸然?這詞我喜歡?!眲⒚㈤L長吹了個口哨,用力一踩油門,發(fā)動機(jī)里傳來明顯變大的嗡嗡響聲,車速瞬間飆升到了兩百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