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表哥給我說起這些事的時候,我背后涼嗖嗖的,總覺得不自在??戳搜埸S周二人的床鋪,我又問:那周偉和黃達的事呢?處理好了?
表哥嘆了口氣,坐在床尾點了根煙,自顧自的抽了好幾口才開口道: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斷定為自殺。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是自殺。我瞪大眼睛說道。
表哥搖了搖頭:當(dāng)然不是自殺,咱們這工廠來了臟東西,他倆也算是死于非命。不過,那王大爺不就是你干掉的么?所以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唄。老板那邊也答應(yīng)了賠他倆父母一些安慰錢,反正這事兒就這么沒了。
呼
雖然有點不甘心他倆的事就這么結(jié)束,但王大爺都被我弄死了,這事兒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不然我還能上派出所跟警察說他倆是被鬼害死的嗎?要這么整的話,估計我還沒進門就被警察趕出來了,搞不好還得送精神病院去關(guān)幾天。
我在宿舍休息了一會兒,第二天就照常上班了。
廠里的員工看到我來上班,一個個都挺熱情的跟我打招呼,都是熟人,我也沒跟他們客氣,三言兩語的聊了起來。
由于剛醒,表哥怕我吃不消就沒讓我去搬貨,而是讓我跟一個男員工到機器那邊接鞋。
機器把鞋吐出來,我就將其撿過去,然后另一個同志將分好碼數(shù)的腳模穿進去,以此固定涼鞋的碼數(shù)。
干著干著,機器壞了,表哥安排人過來修,我就暫且和那個男同志套腳模。
正干著活,我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大跳。
劉權(quán),也就是那個男同志,他的手搭在了高溫機器上,通紅的滾鐵把他的手燒的只冒煙,可他卻反應(yīng)都沒有,還在那里低著頭看手機。
我趕緊拍了他一下,指著手說道:臥槽,你感覺不到痛嗎?手都冒煙了。
他放下手機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手在空氣中使勁甩了幾下,一臉痛苦的喊道:曹,忙著看手機沒注意,這破機器咋這么燙。
甩了幾下,他又攤開手吹了幾口涼氣。
我這才看到,他的手心已經(jīng)被燙爛了,奇怪的是沒有流血,只有淡淡的血跡顯露出來,混合著爛掉的皮肉,看起來惡心死了。
他捂著手對我說:你幫我跟哥說一聲我要去醫(yī)院一趟。
說完不管我什么反應(yīng),就直接跑了。
他大爺?shù)?,表哥就在旁邊還讓我說,我看這小子就是故意的。想休假就想休假唄,還這么搗鼓自己。
雖然心里面是這么想的,但我還是跟表哥說了一聲,表哥聽完后說了句等會兒去醫(yī)院看看,隨即便忙活自己的了。
一天忙到晚,一下班我就拿出手機給童天真發(fā)消息,兩人又愉快的聊了起來。本來我想約她出來玩的,可她說啥今天不行,她父母在家,出不來。
得,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
我回宿舍躺了一會兒,表哥就叫我去吃飯,本來肚子不餓的,但聽他說他請客,我就立馬從床上跳下去了。
這老叼毛平時不咋請吃飯,今兒個一定是有啥好事上頭了,不吃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