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一股子騷臭味?”李護皺了皺鼻子。
李令武帶著李護幾兄弟來到第五組的地方,馬上聞到一股異味。
幾人觀察了一番之后,才發(fā)現(xiàn)第五組的情況非同一般。
其他各個小組都非常規(guī)矩,臺上的參賽者都非常嚴肅,很少開口說話,努力眼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雙方往往拼得面紅耳赤,臺下的觀眾也看得非常認真,時而拍手稱贊,時而捂著胸口驚呼。
第五組就不一樣了,無論臺上還是臺下。
李令武等人一眼掃過去,很多擂臺上都有長安城的勛貴子弟,手段惡劣,不按常理出招,臺下的人也是鬼喊鬼叫,甚至破口大罵。
眼前的擂臺。
臺上是胡家的二少爺,手上舉著一個夜壺,對著對手狂笑:“兄臺,來,嘗嘗本公子的夜壺,里面裝的可是好東西,童子尿,今天特地讓兄臺見識一下。”
對手捂著鼻子,大罵道:“媽的,神經(jīng)?。 ?br/> 胡二少用力砸過來,對手飛也似跳下了擂臺。
留下了狂笑不止的胡二少。
臺下的觀眾一臉蒙圈,沉默半晌之后紛紛破口大罵無恥。
李令武等人皺了皺眉,有些無語,移步走開,隨處觀看,馬上發(fā)現(xiàn)十幾個擂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
這些個紈绔子弟相當無恥,什么奇葩都有。
丟夜壺的,砸臭雞蛋的,扔板磚的,灑石灰粉的都有,還些還好,不算太奇葩。
比較過分一點的,像顏三少,提著一袋子馬糞上臺,捏成糞團子丟人,還有人提著一小桶糞水和一個小瓢,直接往對手身上潑糞。
最過分的是賀家二少,衣服和褲子上都泛著黃色,看樣子就像在糞坑里打過滾,上臺之后就張開雙臂傻笑著向?qū)κ譀_過去,想要擁抱對手,對手應(yīng)該有潔癖,嚇得面如土色,滾下臺之后,一陣干嘔。
這幫紈绔子弟簡直沒有下限,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一時之間,第五小組的地盤上臭氣熏天。
這些紈绔子的對手多半被惡心到了,一旁的裁判和觀眾也都忍不了,紛紛破口大罵。
“草,這幫人是有毛病嗎?”
“剛才那個拿石灰粉灑對手眼睛的人我知道,就是馬四少,就住在我家隔壁,這家伙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媽的,剛才那個賀家二少真是將我惡心到了,這家伙為了贏,弄得渾身是屎,還傻笑著沖向?qū)κ滞龍D擁抱對手從而惡心人,我估計對手就算是九品高手都扛不住?!?br/> “還有那個韓大傻,媽的,那家伙直接挑著一擔子糞水就上擂臺了,這哪是來比武的,看他這左一瓢右一瓢的,我還以為他在給菜地施肥呢?!?br/> “這個潑糞的還算是能接受,最起碼手上拿了個瓢,那個顏老三真是個神經(jīng)病,他媽的,直接用手將馬糞捏成一團團砸人,也真是個人才?!?br/> “媽的,一開始的時候,我心里還認為那些砸板磚,扔臭雞蛋的人太無恥,可是和這些人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br/> “這就是為朝廷選拔武才的武道大會?我怎么感覺這些人比市井流氓還無恥呀!”
“前兩輪這些人挺正常的,規(guī)規(guī)矩矩比試,怎么第三輪都變成這幅鬼模樣了,到底是誰帶的頭?”
“我記起來了,就是剛才潑糞的那個韓大傻,第二輪的時候,他突然拿出個夜壺往對手頭上招呼,就是他帶的頭?!?br/> “原來是韓大傻,怪不得,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紈绔,在大街上都敢撒尿的主。”
“眾位,始作俑者其實不是韓大傻,而是那個李二愣,大家還記得不,李二愣在第二輪的時候突然拿出一塊板磚往對手頭上招呼,接著還灑出一把大石灰粉迷惑對手,據(jù)說韓大傻也是聽了李二愣的建議才使用夜壺戰(zhàn)術(shù)的,今天這些公子哥多半都是李二愣的狐朋狗友,估計也是受了他的啟發(fā)?!?br/> “他奶奶的,原來是這樣。”
“我草,這下賠大了,我都押了這些紈绔子輸?shù)模Y(jié)果都晉級了,我要去找李二愣報仇?!?br/> “同去,同去,李二愣的比賽快開始了,我剛才看到李二愣就在西邊的那個角落,應(yīng)該會在那個擂臺上比試,我們走!”
……
李令武等人看著擂臺上這些奇葩的公子哥,耳中聽著觀眾們的議論,鼻中傳來陣陣刺激性的氣味,心中像是有一萬匹野馬在奔跑。
看著眾人一動腳步往角落里趕去,李令武幾人不由自主地跟上去,想要見識一下李無常的比賽。
擂臺下邊,李無常捂著鼻子,心里正感慨不已。
這些狐朋狗友真他媽都是人才呀!
都是韓大志帶的好頭。
周圍已經(jīng)聚滿了人,將擂臺圍得嚴嚴實實,前面一排坐著兩個裁判,一個老人家,一個中年人。
“長安城李無常對陣雍州隴西郡段虎……喀……”
老裁判念出對戰(zhàn)的名字,接下來一陣干嘔。
“嚴老,您這是這么了,來人哪,嚴老要吐……草,怎么突然這么臭,是不是哪個擂臺上又潑起糞來了?”中年裁判連忙扶住老年的裁判嚴老。
嚴老一陣頭暈?zāi)垦#又质且魂嚫蓢I。
“嚴老撐住……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把大夫叫過來?”中年裁判對著一旁的隨從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