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員武將,正是以善攻著稱的驍將夏侯淵!
在張郃用弓箭手壓制西涼步兵的時候,夏侯淵就如同一條陰冷的眼鏡蛇,緊緊的盯著這支軍隊。西涼步兵將軍營之前的各種障礙全部清理干凈,方便龐德騎兵沖擊的同時,也給夏侯淵掃清了反擊的道路。
還不等龐德騎兵到來,夏侯淵的一萬騎兵已經(jīng)從兩側(cè)分別殺出。
張郃看主力一出,帶領(lǐng)著軍營中的一萬士兵,連帶四周埋伏的大軍,打開營門,一起殺了出去!
一時間,喊殺聲震天,無數(shù)旗幟突然豎起,猛然一看,似乎軍營中隱藏著千軍萬馬!四周漫山遍野都是蜂擁而出的曹兵,嚇得馬岱、成宜、程銀三人魂飛魄散。
“中埋伏了!快撤!”
隨著曹軍的全軍出擊,本來就已經(jīng)死傷慘重的西涼步兵,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紛紛調(diào)轉(zhuǎn)頭,開始向后方大步的撤退。
“穩(wěn)住陣型!穩(wěn)住陣型!”
龐德被突如其來的夏侯淵騎兵也嚇了一跳,但還不是最壞的情況。最壞的是,無數(shù)的西涼步兵此時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開始不顧一切的朝后撤退。剛剛穩(wěn)定下來的突擊陣型,很快就被撤退的敗軍沖開。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龐德看著夏侯淵的部隊越來越近,把心一橫,拿起手中大刀,朝著沖到身邊的西涼步兵一刀砍下。頓時將這個士兵砍為兩半!
這個士兵到死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友軍會朝自己揮下長刀!
“所有士兵,再敢沖擊騎兵陣型者,殺無赦!”龐德?lián)P著滴血的大刀,大聲的吶喊!
身邊的騎士也紛紛效仿,頓時騎兵附近出現(xiàn)了一個真空地帶。在龐德的氣勢威脅下,所有的步兵開始繞過騎兵,繼續(xù)朝后退去。
此時,夏侯淵的騎兵已經(jīng)沖擊到西涼騎兵的兩翼,張郃的步兵也在后面追殺著西涼潰兵!戰(zhàn)場上頓時亂做一團(tuán)。
“嗆”的一聲!
一柄長槍不知從何處突然伸出,就像一個隱藏已久的毒蛇,突然朝著獵物發(fā)起了致命的偷襲。
正在穩(wěn)定士兵的龐德,突然感覺渾身一冷,如同被一盆冷水淋在身上。所以他毫不猶疑,憑借著多年對敵的經(jīng)驗,直接將手中的大刀沖著身側(cè)一處猛地?fù)]出。刀槍碰撞,一觸即過!
“哦?西涼竟然有這樣的人物!你不錯!竟然能接我這一槍!可以報上名字了!”一回合過后,一個黑甲將軍從一旁策馬奔過,陰冷的留下一句話!
“哼!曹將未免太過張狂!西涼龐德在此,可敢與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龐德看著奔過的黑影,拍馬就要過去追趕,無奈被隨后的曹軍騎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左右沖突,不能掙脫出來。
夏侯淵一擊無果,摸著有些發(fā)麻的右臂,暗暗吃驚,這員西涼武將,武力高超,又帶兵有方,本想趁亂將他斬殺,沒想到竟然能毫發(fā)無損的接下自己的偷襲?!拔鳑鳊嫷?!”夏侯淵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名字,開始游走在戰(zhàn)場,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他此番出戰(zhàn),主要是為了快速的擊殺敵軍領(lǐng)兵之人,給反擊創(chuàng)造機(jī)會,既然不能在幾招內(nèi)拿下龐德,就只能尋找其余的將領(lǐng)。
......
成宜已經(jīng)被殺得如同驚弓之鳥,他帶領(lǐng)的五千步兵在張郃與夏侯淵的沖擊下,堅持了不到一刻鐘就全線潰敗。此時的成宜滿頭大汗,再也顧不到身后的士兵,看著身后無數(shù)閃著寒光的大刀,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快點回到后軍。
就在他策馬狂奔的時候,剛剛與龐德交過手的夏侯淵,陰冷的掃過了他的身影!這個人絕對也是一員大將。夏侯淵冷冷一笑,夾著馬腹,如同一個幽靈,貼著騎兵的邊緣,悄無聲息的朝著成宜撤離的方向追去。
終于逃出來了!成宜看著前方不到五百米的西涼軍陣,長出了一口氣!
他剛要身手抹去頭上的汗水,突然全身如同電擊一般,一股跗骨般的疼痛從他胸口噴發(fā)而出。
“我這是怎么了?”成宜詫異的睜著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前方的西涼士兵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砂紙,恍惚的再也看不清。
他費力的轉(zhuǎn)過頭,一個黑甲的武將好像來自地獄的死神,悄無聲息的俯身在他身邊。
“你......”成宜看著自后胸刺入,穿胸而過的長槍,僅僅說出一個字,然后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雙眼緊閉,癱倒在馬上。
夏侯淵抽出插入成宜后背的長槍,看著逐漸冰冷的尸體。淡淡的說道:“殺你者,夏侯淵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