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的兩萬騎兵僅僅在散關附近逗留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快速的離去。
在散關營地,一個身影長久的注視著騎兵離去的方向。
“媽的,好險!”鄧賢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的罵了一聲,然后用手重重的將汗水甩到地上。
自從馬超兵敗后,散關就成了一個火藥桶般的存在。經(jīng)常會有大波的兵馬出沒在散關附近。有西涼的潰兵,有曹軍的斥候,有逃難的居民,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次多的兵馬經(jīng)過。
鄧賢雖然武力不濟,但是眼力還是有的。這股騎兵,絕對是曹軍的精銳。他甚至假設過,如果這股騎兵前來進攻散關,自己估計一個時辰都撐不住。
不行,得趕緊尋找援兵才行。雖然眼下曹軍與西涼正在交戰(zhàn),但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突然打到自己這邊了!鄧賢思慮著,如今亂象,僅憑借自己這一千兵馬,實在不夠看。
當天晚上,鄧賢就書信一封,安排親信交給扼守下辨城的雷銅去了。
但是,縱使這樣,還是晚了一步。
就在書信送出的第二天,鄧賢沒有等到雷銅的援兵,卻看到了幾萬接憧而至的曹軍。
“將軍,前面就是散關!”徐晃手持大斧,立在陣前,朝身旁一個黑甲將領說話,此時,這個將領正目光凌冽的看著遠處的一個小小的軍營。
“就這么一個小小的軍營,張郃全軍而過,為何不乘勢拔起?”黑甲將領冷哼一句。
四周無人敢回答。
這個正是以善攻著稱的夏侯淵。
“徐將軍,給你五千兵馬,一個時辰,蕩平散關守軍!”夏侯淵低沉的發(fā)出一道命令。
“是!”徐晃手持大斧,接令而去。
只見徐晃一馬當先,身后五千步兵緊隨其后,沒有任何言語,直接殺氣騰騰的朝散關奔去。
遠處的鄧賢本來以為這股曹軍依然會像前幾天的騎兵一樣,直接進入陳倉道,沒想到竟然不由分說直接打了上來。
“是戰(zhàn)是退?”鄧賢此時也有些六神無主。
眼見攻城士兵不多,鄧賢一咬牙,指揮手下兵士,緊閉營門,準備抵抗。
一千士兵扼守在軍營四周的隱蔽之處,朝著遠處奔來的曹軍進行射擊。曹軍初來乍到,對散關的地形并不了解,又被關前的各種陷阱糾纏,行進十分緩慢,又被一千弓箭手的箭雨射擊壓制,一時間曹軍損失慘重。
徐晃手持大斧,左右沖擊,卻始終攻不進軍營。
“秦軍守將竟然如此膽怯!可敢出來一戰(zhàn)!”徐晃咬牙切齒,在軍營之前大聲叫罵。
沒有迎來鄧賢的出戰(zhàn),只有無數(shù)如同蝗蟲一般的箭矢。
徐晃將大斧掄的如同風車,無數(shù)箭矢乒乒乓乓的散落一地。身后的士兵艱難的隨著徐晃的沖擊殺到軍營之前。
眼見再有數(shù)十步就要到達軍營,剩余的曹軍以為大局已定,開始蜂擁的沖向緊閉的營門。
突然間,一聲轟鳴,如同巨雷。
隨著“轟隆隆”的響聲,塵土飛揚。營門之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道寬約兩丈的大溝。里邊遍布這各種削尖的竹刺。前沖的曹軍收攏不住,紛紛掉入溝內(nèi),一時間慘叫聲響徹在散關的各個角落。
鄧賢冷哼一聲:“耗費了那么久的陷阱,總算發(fā)揮作用了!”
“再射!”趁著曹軍大亂之際,鄧賢指揮弓箭手再次對軍營之前的曹軍進行射擊。兩者相距不到一百步,前方又有深溝阻礙,這樣的距離,弓箭手簡直如魚得水!
“撤兵!撤兵!”
徐晃見前軍亂做一團,知道中計,開始極力的收攏殘軍。勉強將中軍與后軍撤到百丈之外,清點一下,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半的曹軍死在散關。
看著滿是尸體的散關軍營,徐晃也是十分懊惱。自己太大意了。
此時徐晃低著頭,慢慢的騎馬向夏侯淵復命。
“將軍,卑職大意了!”徐晃不敢直視夏侯淵的雙眼。
“哼!”從徐晃出擊開始,夏侯淵就仔細的觀察著戰(zhàn)況。徐晃大意不假,但是主要輸在了敵軍的重重陷阱之下。攻城作戰(zhàn),守備方確實十分有利。
“你退下!看我攻城!”
夏侯淵不看徐晃,而是重重的揮舞了馬鞭!
“駕!”一聲呼和,隨著馬鞭落下的響聲,夏侯淵一馬當先,直接沖向散關營地。身后諸多士兵尚未反應過來,夏侯淵已經(jīng)只剩下淡淡的身影,模糊不清。
“殺?。 彪S著夏侯淵的出擊,身后緊隨了五千步兵。有了徐晃失敗的教訓,這些步兵開始攜帶浮橋、云梯之類的攻城用品,朝著散關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