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咱們走”唐晚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看著兄妹倆離去的背影,他帶著幾分委屈,朝著周琳抱怨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傻子一個瘋丫頭,也真是齊活”
周琳無視他,轉頭憤憤不平的朝宋橋撒嬌,“我就說她是個沒禮數的,你還不信,看,忙活來忙活去,最后一句謝謝都沒落到是不是?!”
宋橋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離去,只給她留下堅硬的后背。
周琳跺跺腳,無奈的只能跟上去。
倒是盧衛(wèi)平,看著身上的污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臉挫敗。
晚上回去,唐晚看著身邊睡得安穩(wěn)的二哥,吊著的心才放回到原地,掙錢固然重要,可是,因此要是二哥出了什么差錯,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唐小軍雖不是她至親,可是,卻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了。
經過了昨天的一番事,唐小軍是不敢出門了,唐陌要照顧他,也不能出門,耽擱了兩天,哄好了二哥,她這才趕著驢車去買東西。
也不知道是那天她賣飯的時候被人惦記上了還是咋的,這次她拐彎去那看的時候,竟然旁邊又多出一家來競爭的了!
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可是這么快就出來打擂臺,這也太讓人刮目相看了!
誰說這年代的人們明哲保身,抓不住時代的潮流?明明對金錢的敏銳度很高?。?br/>
她帶著二哥往前走了幾步,那對面小兩口敏感的蓋住了鍋蓋,女人還言不由衷的問她是不是想買飯。
她樂的裝熟稔,唐晚也不扭捏,自顧自的掀開鍋蓋,“這都是怎么賣的?”
女人的妹夫是食堂的一把手,當初唐晚她來這第一天就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看她后來沒再來,索性就喊自家親戚來了,到時候這錢平分,這食堂看起來油水大,但還是公家為主,他能在采買上動點手腳,卻拿不住大頭。
這幾天大姨子賣的錢的分成,都抵得上他大半個月的工資了。
唐晚在對面尷尬的神色中,將鍋里的菜色都看遍了,跟她炒的大鍋菜放的菜一樣,就是香味沒她炒的濃,但勝在便宜,二毛五,贈饅頭。
唐晚打了一份菜,在對方捉摸不定的眼神里回家了。
占了自個的地兒,還特意降低了價格,就算她再回來,客源也被這夫妻倆搶走了。
唐晚一晚上沒睡的安穩(wěn)。
第二天在那婆子的打量眼神中,扯著二哥往外走,她打聽出這三里外有一家殺豬的。
這年頭只要你買的肉多,下水都是當搭頭送的,她也不貪心,買了三根帶肉的大骨頭,又笑盈盈的問著這些下水怎么賣。
那賣肉不解,這下水臭烘烘的,也不知這看起來干凈利索的姑娘家,會對這玩意感興趣,但是人家出錢要買了,自個也不能攔住,思忖了會,大手一揮,給我一塊錢你把這些東西都搬走。
那盆子里少說有兩幅腸子和其它內臟,散發(fā)著惡臭,來這買肉的都離的好遠,捏著鼻子生怕臭到自個。
唐晚有自個的打算,這會肉七毛一斤,別看大鍋菜都是菜,但肉也不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