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老子了”
李德彪痛苦地嘶吼一聲,猛然間從瓦礫成堆的殘骸內(nèi)坐起。
“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哈哈哈”
白素剛才還痛哭流涕,猛然見到李德彪一下就愣住了,緊接著心里狂喜,上去一把摟住李德彪的脖子。
“嗯?”
李德彪被白素抱著,扎著兩只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看著白素又是哭又是笑的,一時間無言以對。
“別抱了,趕緊跑啊”
李德彪輕輕拍了拍白素的背,白素一聽頓時雙頰緋紅,趕緊起來,很是尷尬地看著他。
李德彪低著頭在土堆里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鬼頭刀,拽著白素一溜煙地往前跑。
“這是什么東西?”
阿吉驚駭?shù)乜粗?,這根本就是一具干尸,可是為什么都是蟲子?
“先生,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這種東西,學(xué)院里好多學(xué)生和先生都變成了這個樣子?!?br/> 剛才那個阻攔阿吉的少年說道
“哎呦,我的屁股!”
那個胖子此時感到屁股上火急火燎的疼痛。
“馬洪濤,你屁股受傷不會得那個吐血的病吧?”
一個男孩滿臉的幸災(zāi)樂禍。
一句話嚇得胖子一哆嗦,眼淚瞬間留了下來。
“老子要是得了那個病,第一個就咬死你這只死猴子”
胖子邊哭邊滿腔怒火的說道。
阿吉先是一愣,緊接著想到了張山的妹妹婉容、白穎等人,難道這個病最后都會變成蟲子?
阿吉還沒等說話,就聽大門轟隆一聲,門外一個巨大物體沖擊著大門,這個驛站的大門很是結(jié)實,可是就是這樣的大門都被撞得一顫。
頓時所有人都盯著大門,神情緊張,許久沒有了聲音,大家剛松了一口氣。
突然,又是轟隆一聲,接著轟隆,轟隆之聲不斷。
大門一個勁的顫抖,偌大的大門岌岌可危,隨時有坍塌的危險。
“啊,快跑”
這么少年一見大門要破,轉(zhuǎn)身就要跑。
“誰跑,誰死!”
阿吉雙眼一瞪。
“列陣迎敵!”
李德彪帶著白素在鬼蜮里東躲西藏,尋找來的時候的那條小巷。
此時的鬼蜮早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道路無法辨認(rèn),建筑已經(jīng)東倒西塌,尸橫遍野,偶爾天空中不是出現(xiàn)火球,就是落下冰雹,更恐怖的是時不時的還往外冒一些恐怖的生物,這些生物生性嗜血,見人就殺,見物就毀。
“這怎么走???來的時候的路都沒有了”
白素焦急的說。
李德彪左右觀看,突然間就見一個大漢在鬼頭鬼腦的正往一個地窖里爬。
李德彪看著這個人非常的熟悉,可是又不知道在那里見過,仔細(xì)一想,他突然間想了起來,這個人不就是人肉市在籠子里抓男孩的人嗎?
李德彪想到了小男孩,不禁心中充滿了怒火,拎著刀就往大漢的地窖的方向走去。
“你?你這個去哪?”
白素一看李德彪莫名其妙地往一邊跑去。
李德彪頭都沒有回,對著她招了招手。
李德彪過了路口,在一個已經(jīng)坍塌的房子后面找到了剛才那個人進去的地窖。
李德彪拿刀輕輕一撬,吱嘎一聲,地窖的暗門被打開。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口黝黑的枯井,枯井邊上栓著繩梯。
順著枯井下去,四周伸手不見五指,墻壁上濕滑,長滿了青苔,李德彪邊往下爬邊納悶,這么陰濕的地方怎么可能藏得住人,正往下爬著就見井壁之上有一個窟窿。原來通道在井壁之上,倒是隱蔽。
李德彪鉆了進去,白素緊隨其后。
“這,這是什么?”
白素驚駭?shù)目粗ǖ纼?nèi)。
只見這通道之內(nèi)居然全部是殘肢,一顆顆瞪著眼睛的頭顱,一個個斷胳膊斷腿的尸體,通道內(nèi)滿是血水,到處是人的內(nèi)臟,發(fā)出一股股的惡臭。
“嘔!”
白素瞬間吐了出來,可是李德彪?yún)s死死地盯著那一堆的人頭。
“你這是干什么?”
白素被李德彪的舉動弄的愣住了。
李德彪從中撿起來一顆頭顱捧著了手中。
“你?”
白素一時無語,看著李德彪好像滿腔的怒火。
“他還是一個孩子!”
此時李德彪手中捧的這顆頭顱正是那日在人肉市見到兩個大漢拉進屋子里的那個孩子。
兩天前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刻只剩下了一個腦袋。
少年的頭顱雙眼瞪著,一臉的恐懼表情,牙關(guān)緊咬,看來死前飽受了痛苦。
“這個地方就該毀滅,他們才是真正的魔鬼”
李德彪拎著刀艱難的從尸山血海中爬了過去。
白素看李德彪往前走,心里一狠,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