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一個聲音響起,嚇得李德彪腦袋上冒出一滴冷汗,順著額頭留了下來。
心里暗自盤算怎么辦,扎著兩只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我?”
一個聲音響起,聲音里帶著呼哧呼哧的喘息之聲。
李德彪慢慢地轉(zhuǎn)回了頭,就見剛才那個大漢此時赤身露體地趴在無頭女尸身上。
另外還有一個人是從外面進來的,看到這不堪入目的情景頓時大怒。
“娘的,沒腦袋的死尸你也玩,怪不得都叫你牲口”
那個人氣急敗壞,手中的鞭子啪地一聲響,一鞭子抽在漢子的身上。
“啊!”
疼得漢子從案子上掉到了地上,剛掉在地上那個人輪圓了鞭子,啪啪地打在漢子的身上,邊打邊罵。
“你這個畜生,干這么惡心的事情,你還讓我們怎么吃”
打得那漢子滿地翻滾,哀聲求饒。
這一頓鞭子打的漢子死去活來,直到昏死過去,那人才停手。
還是氣不過,上去又踹了漢子兩腳才悻悻而去。
李德彪大氣都不敢喘,直到那人走了,他才松了口氣。
看著那個漢子渾身是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打得皮開肉綻,人事不省。
李德彪哪里管得了那個漢子,趕緊召喚馬洪濤,好逃出魔窟。
“馬洪濤,馬洪濤!”
李德彪用手拍打著馬洪濤的臉,幫他錘前胸,掐人中,折騰了半天才悠悠轉(zhuǎn)醒。
“師父,我這是在哪里?”
馬洪濤微微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李德彪看馬洪濤轉(zhuǎn)醒,安心了不少。
“此地不是說話之所,我們得趕緊走”
李德彪扶起馬洪濤剛要走,但是此時馬洪濤才蘇醒,一回頭看見整整一水池的尸體,嚇得他魂飛天外。
媽呀一聲叫了出來。
李德彪立刻一瞪他,低聲喝道“你瞎喊什么?”
還沒有等李德彪的話說完,從外面走進來兩個黑袍人。
嚇得李德彪趕緊一拉馬洪濤躲在了案子的下面。
馬洪濤蹲在案子的下面,看著滿地的血水,發(fā)出惡心的尸臭,一地的殘肢斷臂,一桶一桶的人腦袋,灰白的眼睛望著他。
“嘔!”
馬洪濤實在受不了,手使勁地捂著嘴,可是視覺和嗅覺的雙重的沖擊下實在是忍無可忍,一口黃疸水吐了出來。
剛進來的兩個人本來走向的是躺在地上的漢子,可是突然一個聲音嚇了一跳。
“誰?”
其中一個黑袍人順手抓起案子上的砍刀。
可是還沒有等他左右觀看,突然雙腿被巨力一拽,身不由己地被摔倒在地上。
咕咚,摔得那個黑袍人媽呀一聲,李德彪出手如電,拽倒黑袍人,從案子底下直接撲了出去,一把就抓住了黑袍人的脖子,三根手指一用力,咔嚓一聲將黑袍人的咽喉捏碎,那黑袍人吭都沒有來得及吭一聲就死于非命。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一個黑袍人也是驚駭異常。等見到自己的同伴摔倒被掐死才反應(yīng)過來,剛要喊人,只覺得腹部受到重擊,原來李德彪一手掐住地下躺著的黑袍人,而另一只手直接用拳頭猛擊另外一人。
那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李德彪一拳擊倒,順勢一個羊頭撞正擊中那人面門,那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余地,眼前一花,李德彪雄鷹搏兔就撲在那人身上,同樣連吭都沒有吭就被李德彪給掐死。
二人之所以會被李德彪瞬間殺死,其實最重要的原因是沒防備,其次是李德彪出手太快,二人根本沒有反應(yīng)時間。
李德彪跟馬洪濤將二人扒了個干凈,將尸體扔進了水池當中,換上了黑袍準備一探這地獄般的地方。
流風(fēng)鎮(zhèn)
在黑獄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這里之所以叫鎮(zhèn),是因為這里有幾個跟墳塋差不多的土包。
黑獄中常年風(fēng)沙侵襲,日月無光,天氣總是灰蒙蒙的,偶爾的一些建筑物經(jīng)過千年的風(fēng)沙已經(jīng)無法在居住,在黑獄中沒有任何的植物,極少的水源,這里干燥、火熱,一年要刮九個月的大風(fēng)。
在黑獄中到處都是瓦礫,在這里存活的人們獲取食物的方式就是在瓦礫下面去尋找可以食用的東西,可是經(jīng)過了千年的封印,這里的東西是越來越少,饑餓的人類開始捕食那些恐怖的猛獸。
在黑獄中最不缺的就是猛獸,從成群結(jié)隊的魔狼到翻滾巖漿中生存的魔獸,怪物兇殘地獵殺著人類。
能捕食的猛獸越來越少,很多的猛獸都是人類無法企及的,很多人不但沒有捕食到猛獸卻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一些人為了生存就把魔爪伸向了自己人,黑獄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這里的人們沒有食物,沒有信仰更沒有希望,猶如行尸走肉一般在無盡的黑暗中茍延殘喘。
風(fēng)很大,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任何的建筑在這種常年大風(fēng)的情況下都是無法長久的,所以這里的建筑都是在地下,露出地面的就是一個個土包,好像黑獄中的墳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