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琛向來不喜歡喧囂嘈雜的環(huán)境,在包間里待了一會兒,便打算回去。慕天野與羅克迪低聲耳語了幾句后,帶著她告辭離開。
其他人又待了一會兒,也都陸續(xù)離開。
程念琛看著車外的夜景,看向慕天野,“慕先生,你說華熙恒會來慕氏嗎?”
慕天野皺了皺眉,“他的設(shè)計真的就這么好?還是你覺得他這個人不錯?!?br/>
程念琛未作他想,“人好,設(shè)計好,這有什么分別嗎?”
慕天野臉色徒然黑了一層,將車在路邊靠停,欺身靠近她,程念琛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危險的氣息,向后撤了撤,“你停車做什么?”
慕天野伸指點了下她的頭,“人好跟設(shè)計好是兩回事,如果你認為他的設(shè)計好,那么可以讓他進慕氏,可如果你覺得他這個人好……”他頓了一下,笑得有些邪魅,“慕太太眼中的好男人只有我一個人,怎么可能會覺得其他男人好呢?”
程念琛頭皮發(fā)麻,知道他這又開始吃干醋了,語氣帶了幾許誘哄,“是,慕先生最好了,可是我也是本著為慕氏廣納賢才的心思才希望他可以進慕氏,畢竟爸讓我當了副總,而我這個副總又主管設(shè)計,如果沒有成績,豈不是對不起爸?”
慕天野臉色稍霽,“你說的是真的?”
程念琛點頭,“快些回去吧,很晚了?!?br/>
慕天野嘴角一勾,“好,回去我們做運動?!?br/>
程念琛懶得跟他繼續(xù)說這些披著正常外衣實則很葷很黃的話題,沖著車窗呵了口氣,然后宛若一個調(diào)皮的孩童伸著手指頭在車窗上畫了兩個簡筆畫小人。
慕天野看她一眼,再次將車靠停在路邊,程念琛不解的看他一眼,“怎么又停了?”
慕天野沖車窗呵了口氣,然后也快速的在窗上畫了兩個簡筆畫小人。
當程念琛看到那窗上的畫時,臉色不自然的紅了。只因為剛剛她畫的是相擁站在一起的兩個小人,而慕天野畫的則是要橫著看才能看出來兩個小人是相擁站著的。
慕天野欺身靠近她,“慕太太,你臉紅什么?”
程念琛死死瞪了他一眼,“你在車窗上畫這個干什么?”
慕天野沖她邪魅一笑,“我畫的也是相擁在一起的兩個小人啊。”他說著,指著上邊的那個,“這個是我,下邊的那個是你?!?br/>
程念琛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你可真是無恥到家了?!闭f著,她越過他試圖擦去窗上那動作曖昧的兩個小人,卻被慕天野搶先放平了副駕的座椅,同時他快速壓在她的身上。
程念琛身體緊繃成一條線,害怕他發(fā)瘋,手橫在他的胸口,“慕天野,你別胡來!”
慕天野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說現(xiàn)在他們是不是相擁站在一起的?”
程念琛呵呵兩聲,卻是一動不敢動,“萬一被別人看到了怎么辦?你那車的車牌號這么拉風,別人會怎么想慕氏?”
“別人怎么想我懶得管,反正這畫你不許擦?!蹦教煲澳笾南掳?,聲音輕緩的說道。
程念琛嘆息一聲,“好吧,不擦就不擦,你快點兒開車,我有些累了?!?br/>
慕天野打了個呼哨,依依不舍的從她身上起來,并幫她調(diào)整好副駕座椅,開車離去。
楚郴站在酒店公寓的落地窗前,欣賞著夜色下的濱城,蹙眉想了會兒,撥通了陳默的電話,“陳默,去找三個牌搭子,從明天起開始接近白碧柔,三日內(nèi)務(wù)必讓她欠下巨款?!?br/>
陳默應(yīng)了一聲,約莫一個小時后,又撥通了楚郴的手機,“楚總,我已經(jīng)查到了白碧柔這兩天常去附近的一間棋牌室,也有幾個關(guān)系比較好的牌搭子,如果另外找三個的話,只怕她不會接受,依我看,不如就從這三個牌搭子上下手,您覺得怎么樣?”
“這事兒你看著辦,需要多少錢,只管跟我說,我會知會財務(wù)?!背粧炝穗娫捄?,倒了杯紅酒,慢慢的晃著。
第二日天明,天空中積壓著一層厚厚的陰云,似乎又會有一場雪在濱城灑落。
打了通宵的麻將,所有人都非常疲憊,一女看著白碧柔面前的撲克牌,“白姐,你這一晚上可真是運氣逆天啊,瞧瞧,把我們幾個人輸?shù)摹!?br/>
白碧柔數(shù)清了撲克牌,沖三人道:“來來來,一張牌一百塊,快些給錢,給了錢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三人不甘不愿的從兜里掏出了錢,有的差了一點兒,白碧柔讓棋牌室的服務(wù)員給找來了紙筆,三人臉色鐵青的寫下了欠條,白碧柔便打著呵欠離開了棋牌室。
三人看著她的背影,雖然心里恨恨的,卻也只能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