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野自動自覺的認(rèn)為程念琛這是故意跟他示威,越發(fā)惱恨的開了房門進(jìn)去,卻見她站在床前,看著墻上的那幅婚紗照。
慕天野有一瞬怔愣,目光緩緩移到她的身上。
“你掛上去的?”程念琛聲音平淡的問道。
慕天野自然知道這是景玉蘭干的,原本這時候他應(yīng)該說“是”,可是只要想到楚郴,想到華熙恒,那個字他就是說不出口。
程念琛等了一會兒,忽然笑出了聲,慕天野就是這樣,哪怕她知道這婚紗照是婆婆景玉蘭掛上去的,可如果他說是,那她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他,并且原諒他今天的無理取鬧。
但是他沒有,哪怕只是一個“是”都如此吝嗇的不想說給她聽。
她回眸看了他一眼,“既然一直沒掛,那就不要掛了?!彼f完,走上前取下婚紗照。
慕天野額上青筋暴現(xiàn)。
他心中的怒焰越燃越烈,沖上去想要奪過她手里的婚紗照,掛上去,可是程念琛明顯誤會了他的意思。
爭搶中,婚紗照摔在地上,玻璃碎片落了一地。
兩人同時一怔。
慕天野眉頭緊鎖,瞪著她的一雙瞳眸猩紅一片,“程念??!你……你滿意了!”
程念琛一瞬不瞬的看著一地狼藉,慕天野說了什么她全然聽不見,甚至慕天野何時離開的她也不知道,只聽到一陣發(fā)動汽車的聲音,她面無表情的拿過紙簍,一點一點的將玻璃碎片收拾干凈。
看了一眼時鐘,已經(jīng)十點多了,可是慕天野沒有回來。
她走下樓,來到別墅門外等了一會兒,深秋的夜晚,寒意逼人,她搓著手,最后實在是頭太疼,回了別墅。
沒有洗臉,甚至衣服都沒脫,就直接躺下。
慕天野一路開著車漫無目的的行駛在路上,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的喝一杯,剛剛給黎耀輝打過電話,他說太晚了,他明天還有手術(shù),最后他想反正是要不醉不歸的,即便他真的醉了,程念琛應(yīng)該也不會像上次那樣來接他了。
他沒有去平時去的那家酒吧,而是找了一家距離別墅最近的酒吧,也沒有要包間,就在吧臺一杯接著一杯的灌下去,可是思維卻越發(fā)清明。
這時候,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媚笑著向他走來,“帥哥,一個人?”
慕天野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又灌下一杯。
女人有些失望,看衣著是個極品男人,若是能上鉤絕對可以狠狠敲上一筆,心里有些急,與不遠(yuǎn)處一個頭發(fā)焗成黃色,一只耳朵上戴著枚鉆石耳釘?shù)哪腥藢α藗€眼,繼續(xù)沖慕天野拋媚眼。
慕天野覺得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刺鼻,他煩躁的拿起一瓶酒想要換個地方,可是女人怎么可能看著到嘴邊的肥肉就此溜掉?
既然他不上鉤,那她就只能換另外一個方法了。
慕天野回眸橫了一眼緊跟著他的女人,怒目瞪著她,吼道:“滾,特么的別跟著我!”
女人沖遠(yuǎn)處的黃毛挑了下眉,故意跌入慕天野的懷里,酒杯里的酒液沾濕了慕天野的襯衣,胸口一涼,慕天野惡狠狠的瞪著女人,正要發(fā)怒,可下一瞬,黃毛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扯著女人的頭發(fā),“臭娘們,竟然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跑到這里釣凱子了?”
女人一臉驚恐的看著黃毛,指著慕天野,“阿黃哥,是他勾引我的,你沒看到我一直不從的嗎?”
黃毛冷哼一聲,沖身后的幾個小混子擺了下手,便有一人伸手推搡了一下慕天野,“看你人模人樣的,竟然跑來勾引我們阿黃哥的女人,你膽子挺大??!”
慕天野眼睛瞇了一下,知道今天碰到了酒吧里慣常碰瓷訛錢的了。他將手里的一瓶酒摔在地上,然后撣了撣西裝,輕蔑的看了一眼幾人,然后,狠狠的一拳砸在剛才推他的那個人臉上。
那人頓時口鼻出血,捂著鼻子求救的看向黃毛。
黃毛將女人推到一邊,晃了晃脖子,雙手對握,捏的咯吱咯吱響,“沒想到,你還挺有膽量的,知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話落,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雙眸宛若野狼般透露出一股狠厲。
慕天野此時渾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他冷笑著看著黃毛,然后一拳一個,快速解決掉幾個小混子。
黃毛看著倒了一地的人,沒有想到慕天野竟然也是個狠角色,心里咯噔一下,沖女人遞了個眼色,女人趕緊躲到一處角落,打開手機(jī)錄像功能。
慕天野越打越勇,黃毛一時不察,生生挨了慕天野幾拳,只覺得胃里一頓翻江倒海。
酒吧里的人看到這里越鬧越厲害,紛紛離開,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警笛的聲音,很快便有警察沖進(jìn)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