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放了話,眾人的情緒明顯高漲許多,食堂里也送來了兩個煎蛋,他戳著碗里的蛋發(fā)誓,他絕對不是這樣折的腰。
“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人還沒醒呢!”
剛說完,和善的視線一個兩個朝他這邊瞥過來,還沒夾到碗里的另一個蛋也被拿走。
他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不該說的話?可他說的都是實話,人確實沒醒。
大帝在醫(yī)院里守了好幾天,人沒有半點醒來的征兆。
“大帝,別守了,也許西王母說的對,她有可能會這么一直睡下去?!?br/> 酆都大帝待了多少天,扁鵲也陪了多少天,以他多年行醫(yī)經(jīng)驗來看,這人八成是醒不了。
大帝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人,腦中閃過和漫歸第一次見面的畫面,當(dāng)初若不是他闖入,這個孩子是不是也這樣睡著。
翻遍三界都不知其來歷,她又經(jīng)歷了什么?
虛空之中,漫歸慢慢坐起身,明明是黑夜,她卻能看到盛開的荼蘼,似乎她的身邊只有它們陪伴。
“你要一直呆在這里嗎?”
花海中,背后坐著另外一個人,白衣銀發(fā),手中還拎著半壇子酒。
她沒有說話,屈膝彎著雙腿,伸手摸了摸荼蘼的花瓣。
“你知道嗎?你只有看著荼蘼的時候,最溫柔。”
“真的不想回去嗎?”
那人又問了一遍。
她松開荼蘼花瓣,抬頭看著漫無邊際的黑夜,“回哪兒?我該去哪兒?”
背后的人喝了口酒,沒有再說話。
得知漫歸大人好幾天都沒醒,孟無憂揣上棒棒糖跳到范無咎背上,拽著他的耳朵,“范哥哥,你帶我去找漫歸大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