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雨驀地咬緊了牙關(guān),每周去帝都上一節(jié)貴的離譜的舞蹈課,不單單是學費讓她為難,還有每一次來回的路費住宿費和伙食費,都是不菲的費用。
她怎么和這幾個女生比,人家家里都是非富即貴,可她呢?
一個落魄工人家的女孩兒,怎么去湊這種熱鬧?
“哎呀,人家思雨跳的這么好,又不像我們,人家就算不去上課,也照樣是領(lǐng)舞啊?!?br/> “也是,我們這種半瓶子不滿的才需要去上課,嘻嘻,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想去逛逛,買些漂亮衣服呢……”
“我聽說帝都新開了一個超大型的商場,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好啊,在咱們這破小城,什么牌子都買不到。”
“是啊,我媽媽想買個lv最新款的包包,都要飛香港去,真是麻煩死了?!?br/> “有什么嘛,等你去帝都念書,你媽一起去陪讀就好了,反正你們在帝都也有公寓……”
阮思雨坐在座位上,臉頰熱的發(fā)燙,女孩子們早已轉(zhuǎn)移了話題,可她卻仍是覺得芒刺在背。
她們談?wù)摰倪@一切,于她來說就像是鏡中花一般,是她永遠觸碰不到的。
田小芬的溺愛算什么,憑著阮正澤一年到頭攢個幾千塊錢的收入,她下下輩子也過不上這種生活。
一個學校舞蹈團的領(lǐng)舞算什么,阮思雨忽然覺得心灰意冷。
她大約會像是這個小城里那些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孩兒一樣,嫁一個條件還不錯的男人,生一堆孩子,然后發(fā)胖,庸俗,面無表情的一天捱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