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晚先離開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無心顧慮其他,她無力地坐在沙發(fā)上蜷縮成一團,抱住自己。
她有些不好受,有對于昨天事情的疑問,有對于被欺騙的傷感,也有對于朋友內心情感疏忽的自責。
南景耀從房間出來,遠遠地瞥見了沙發(fā)上的她。
“什么時候回來的?”他走近了,才發(fā)覺她今天有點不對勁,“小家伙兒,你怎么了?”
這還是這些天頭一次看到她這樣,南景耀有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余晚搖了搖頭,目光呆滯地看著遠處,然后又將下巴抵在了膝蓋上。
南景耀蹲下身來,余晚就看著了他,本來稍稍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蕩起漣漪,她的目光迅速從他身上離開。
“不是說好了不可以再躲我了?”說著,南景耀已經將她別過去的小臉,又扭了回來。
臉蛋被他捏得很不舒服,她不開心地癟了癟嘴,那樣子尤為可愛。
但她顯然沒有心情和南景耀開玩笑,拿開放在她臉頰上的手,仍然很惆悵。
南景耀也不鬧了,轉身坐在她身旁,思慮良久,開口道:“是昨天的事有著落了?”
余晚沉默了很久,然后緩緩發(fā)出一聲“嗯”。
再然后,整件事情南景耀就都知道了。
其實余晚不是一個藏不住心事的人,但是從小到大,面對南景耀,她總是輕而易舉的選擇相信他、依靠他,把所有心事都告訴他。
“我只想知道,她是因為什么,才騙我說她不知道那紙條是誰塞的。我認識的若宜不是這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