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美惠子越看越奇怪,心里一急直接亮出短刀作勢就要給陳旭一刀。
此時火車的鳴笛聲已經(jīng)響起,火車馬上就要開了。
火車上的乘務(wù)員見兩人還堵在門口,下意識的走了過去,問道。
“你們倆兒堵在車門口在干嘛呢?”
“死ね(去死?。?!”
山口美惠子情急之下,反手就要給那個乘務(wù)員一刀,她雖然對陳旭下不去手,但是這種平頭老百姓她卻不可能留情面。
幾乎是她轉(zhuǎn)身揮刀的一瞬間,陳旭直接攔腰將她抱住,朝著車門就沖了下去。
美惠子沒想到他竟然玩真的,錯愕之間,直接被他帶下了火車,兩人順著月臺滾了好幾圈,直摔得七葷八素,站都站不起來。
看著火車轟隆轟隆的開遠(yuǎn),陳旭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看也不看美惠子一眼就要往月臺前面走去。
美惠子見他還敢走,咬著牙追了過去,直接拿著刀擋在他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陳旭!我會把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告訴阪田少佐!”
“你這么喜歡告,干脆回日本把這里的事情告訴你爹媽吧?!?br/>
陳旭戲謔一笑,擺出一副不想理睬她的樣子,這姑娘氣急了拿著那柄短刀說是氣勢洶洶的追著他比劃,但是卻終究不敢動手。
說白了,她這個特高課的身份都存疑,在松江的大事小事都得仰仗阪田。如今陳旭算是阪田手上的少數(shù)能用的棋子,美惠子不可能因為這種沒有實證的事情就把陳旭給殺了。
反倒是陳旭見著她一路拿著那把短刀比劃來比劃去的,實在是心煩,反手一巴掌就把她那刀給打飛了出去,正好掉下了月臺。
美惠子先是一驚,隨即就是氣上心頭,張牙舞爪的要和陳旭打一架。
陳旭別的本事沒多少,收拾一個一米五六的小矮子還是不在話下的,更何況她還是個姑娘。
美惠子說是什么劍道傳人,這會兒攥緊拳頭打了兩記粉球拳,甚至還沒有蹦跳兩下就被陳旭抓住手腕,腳下一別直接摔在地上磕得個咯嘣響。
“千劍流傳人?”陳旭冷笑一聲,毫不掩飾的嘲諷一句道,“有時間還是多跑兩圈400米吧,瞧著你這巴掌大的個子也不知道跳什么跳。”
“陳旭?。?!”
美惠子急得大吼一聲,眼瞅著都快急哭了。
陳旭沒搭理她,自顧自的走到了月臺前面,正好遇到孫令樹帶著兩個憲兵進(jìn)來,便吩咐一句道。
“那個日本女.人摔地上了,你們給她找個地方貼張膏藥。”
“怎么就摔地上了?”孫令樹還不知道陳旭和美惠子都打起來了,一時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索性這些善后的事情,他也有經(jīng)驗,直接就帶著人小跑了過去。
至于陳旭則是踉踉蹌蹌的走進(jìn)了火車站的候車廳里,雖然知道趙大年已經(jīng)帶著人安全的離開,但是表面功夫還是要繼續(xù)裝下去的,否則剛和山口美惠子翻臉轉(zhuǎn)頭就撂挑子不干了,不免有些畏罪心虛的意思。
正巧車站門口還有兩個憲兵正躲著偷懶,陳旭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又把他們嚇了一跳。
心道這個新隊長要不要逼得這么狠。
索性陳旭也沒有催著他們干活,而是問他們要了一根煙,隨口和他們聊了兩句。這樣一來可以避開山口美惠子那個瘋女.人,二來也算是和這些憲兵交流一下感情。
以后很多事情還需要這些人幫忙,混兩句眼熟倒也費(fèi)不了多少時間。
談話間,這兩個憲兵無意間聊到前天晚上守夜的事情,陳旭心中一動,佯裝隨意的問道。
“前天晚上是你們值班守夜?”
兩個憲兵對視一眼,點(diǎn)頭道,“對啊,陳隊長有什么吩咐?”
“別這么拘謹(jǐn),我就隨口問問。前天你們幾個人值班?”
“就我和斌子?!?br/>
“沒別人了?”
“沒別人了,都去楊家喝酒了,還有二十幾個兄弟出任務(wù)了。”
“任務(wù)?”
陳旭問到這兒,那兩個憲兵愣了一下,猶豫著沒敢多說。其實陳旭也反應(yīng)了過來,前天的任務(wù)除了去東門大院抓東北縱聯(lián)的人,就是逮他去的。
說起來還有那么幾分諷刺的意味,明明前天還是罪犯,今天就成了他們的頭兒。
三人之間的氣氛略微有些沉默,索性陳旭的心思活泛,很快就略過這話茬兒,直接問道。
“前天晚上你們倆兒值班,知不知道都有哪些人來了憲兵隊?”
那天正好是楊家的訂婚宴,三教九流幾乎是人人都收到了請?zhí)?,連街邊撿破爛的孩子都能去吃一頓,憲兵隊里自然也沒什么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