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
陳景樂蹙眉。
按理說,他如今這個層次,已經(jīng)很少會做夢。而一旦有夢境出現(xiàn),基本都是預示性質。
夢境是與現(xiàn)實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即便是掌握嫁夢之術的他,也不敢說了解夢境。
這個虛幻世界太大了,屬于另一種規(guī)則。
而剛才那個夢……
怎么說呢,給他第一感覺,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連他都覺得陰森恐怖的存在,其中或許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危險。
是在警示什么嗎?
陳景樂絞盡腦汁:“可惜看不清是什么境,不然可以去實地查看下具體什么情況。”
為了確保自己管轄范圍內(nèi)不出差錯,他還打開游戲,在地圖上轉了一圈,確定沒看到有任務。
被完全掌控的兩個鄉(xiāng)鎮(zhèn),是鐵定不會有什么問題,相鄰的其他幾個鎮(zhèn)也轉了一遍,仍未發(fā)現(xiàn)異常。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br/> 一時間睡不著,陳景樂干脆把今天的日常任務——100座境主廟先占了。
是的,隨著每天能收集的香火越來越多,他將每天的目標數(shù)量,提高到了100座。
這個數(shù)字,不少了。
像橙縣市區(qū)跟旁邊兩個小的城鎮(zhèn),一天就能占完。
這樣地圖上又亮多一片。
緊接著又整理好收獲的道具物品,才滿意退出游戲。
刷完副本一定要整理包裹跟倉庫,這個習慣他保持了十多年。
……
看看窗外,已經(jīng)天亮,就不繼續(xù)睡了。
反正以他的身體素質,幾天不睡都不礙事。
起來簡單做個早餐。
吃完后,開始優(yōu)哉游哉地給院子里的花澆水。
提前進入退休狀態(tài)了屬于是。
“喲,景樂,這么早起來呀?你這花養(yǎng)得真不錯!”
忽然聽到一個熟悉聲音,陳景樂抬頭,就看見堂嬸劉玉珍拎著倆雞籠從門外經(jīng)過,看樣子是剛從池塘邊洗完籠具回來。
陳景樂笑著打招呼:“珍嬸早呀,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位堂嬸是三叔公家的兒媳婦,在省城打工,別看個子小,然而性格爽利,待人熱情,比他那個堂叔靠譜多了。
按理說這又不是逢年過節(jié)的,突然回來,難免讓人詫異。
珍嬸笑說:“昨天晚上到家,坐人家順風車回來的?!?br/> “是家里有什么事情嗎?”
“嗨,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著仔仔九月就要去上幼兒園了,準備帶他跟妹妹去省城玩幾天,過段時間再送回來?!?br/> “那挺好,讓小孩多看看外面的世界?!?br/> “對了景樂,我想拜托你個事?!?br/> “額,什么事你說?”
珍嬸難得扭捏:“妹妹過兩年也有上幼兒園了,我想給她起個名字好上戶口,問題是我跟你叔大字不識一個,家里就你文化水平最高,你幫忙想一個唄?!?br/> “啊?”
陳景樂一聽,頓時傻眼:“取名什么的,我沒經(jīng)驗啊?!?br/> 這可真難倒他了。
堂嬸連聲道:“沒事的,放心吧,你取的肯定比我跟你叔取的好聽,大膽想就是了。”
“這、這不合適吧?”
陳景樂哭笑不得。
一般來說,都是由父輩或者長輩取名,他雖然年齡上跟堂妹差得有點多,可終究是同輩。
堂嬸笑呵呵:“有什么不合適的呀,你是她大哥,幫忙取個名沒人說什么的,她爺爺取的更難聽,我就想要個好聽的?!?br/> 陳景樂訕笑的同時,又有些意動。
幫人取名這事,確實新鮮。
小堂妹這會兒兩歲多點,平時家里人都是“妹妹”“妹妹”地叫,他本以為堂叔家早就想好了名字,誰曾想居然還沒正式起名。
堂嬸見他猶豫,就知道有戲,就說慢慢想、不著急,然后拎著倆雞籠回去了。徒留陳景樂在原地糾結。
自家妹妹從屋里出來,一臉怪異:“珍嬸讓你給妹妹取名?”
顯然聽到剛才的對話。
陳景樂尷尬:“你說這事怎么整?”
“幫唄,又不是什么大事,別整梓軒梓涵什么的就行。”陳景鈺撇嘴。
珍嬸家的兒子,陳景樂他小堂弟,名字就叫子涵。重復率都跟建國翠花秀芬一個級別了。
陳景樂沉吟幾秒:“那就幫忙想想,要是不滿意就算了?!?br/> ……
大部分國人對取名這事還是很講究的。
畢竟名字是要伴隨一個人一生,生前寫入族譜,記入檔案,死后刻上墓碑。
別看人家說什么“名字只是個符號”,可日常生活中,連怎么稱呼對方都是一門學問,名字怎么可能不重要。
近些年受網(wǎng)絡風氣影響,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一些離譜的取名新聞,比如給孩子取名叫王者榮耀、陳皮話梅糖之類的。
個性是個性,就怕以后上學會引來其他同學的怪異目光,對孩子不見得是好事。
從通俗角度講,名字最好有深意,不能太土,太能太怪,還要朗朗上口。
從玄學角度講,名字和人的一生息息相關,取得好對命運有所幫助,取得不好,那就是debuff。
陳景樂認識個朋友,早些年網(wǎng)絡小說看多了,加上本身跟某斗帝同姓,于是給他兒子取名為“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