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主子送信?”
謝云瑤看見他,第一反應(yīng)便是送信。
劍二含笑點(diǎn)頭,態(tài)度恭敬,“回姑娘話,正是。”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折疊整齊的信紙,雙手呈給謝云瑤。
親眼看見她將信收入袖中,劍二輕掃一眼白府眾人,低頭抱拳道:“姑娘,主子希望收到回信?!?br/> 嗯?什么?
謝云瑤嘴角一抽,愣了,鄴戰(zhàn)送了好幾次紙條,怎么這次竟然要她回信?若還是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該如何回復(fù)?
重新將信取出,謝云瑤沒多想,打開,細(xì)看,看后,就像遭雷劈了一樣,瞪大眼睛,愣在當(dāng)場。
兩人距離醫(yī)館并不遠(yuǎn),眾人能聽見兩人對話,自然也能看見謝云瑤呆愣的表情,莫氏與白夙瑾對視一眼,趙木英眉頭一皺,走過來問:
“瑤兒,是太子給你的信嗎?說了何事?”
聽見便宜奶奶的聲音,謝云瑤嚇得回神,動作極快地將信折好,利索塞進(jìn)袖口,淡定地說:
“一些公事罷了,沒什么打緊?!?br/> “你等在這里?!敝x云瑤不等趙木英再問,丟給劍二一句話,轉(zhuǎn)身回去醫(yī)館。
趙木英眉頭皺得更深了,暗道:既然是公事,何需背著人?瑤兒這樣子,明擺著不想讓她知道信的內(nèi)容。
轉(zhuǎn)眼盯住劍二,趙木英拉長了臉,“你主子寫了什么?”
劍二含笑,低頭抱拳:“回老夫人,屬下不知?!?br/> 知道也不能說??!
劍二雖不及劍一頭腦靈活,卻也極懂分寸,他見趙木英臉色不善,生怕壞了主子好事,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趙木英氣恨,非常想撇下白府眾人回醫(yī)館找謝云瑤,但又覺太過失禮,忍著便沒去。
尤氏心思通透,極為善解人意,見此,她主動和趙木英提出告辭,叫上白夙瑾一同上了馬車。
“夙瑾在想什么?”
馬車上,尤氏見自己兒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清冷模樣,便知他心情不好。
白夙瑾的確心情不好了,情敵如此強(qiáng)大,其實(shí)他一點(diǎn)信心都沒有。
然而他并不想尤氏為他操心,便壓著情緒,扯出一抹清淡的笑,故作輕松地說:
“回來晚了,許是失了先機(jī),看來我要更努力才行?!?br/> 尤氏聽了沒說話,只在心下腹誹道:
鄴戰(zhàn)是什么人,那可是睿智如妖的當(dāng)朝太子,他看上的女人,不管之前如何,現(xiàn)在必然是顆明珠,與太子殿下爭奪明珠,輸了,無論白府還是兒子都不丟人,贏了,說明兒子慧眼識珠,必能幸福一生,只是不知謝云瑤又是什么心思?
想到此,尤氏抬眸看向白夙瑾,慎重說道:
“明日百花宴,我探探謝姑娘的口風(fēng),若她更看重身份地位,只怕夙瑾你……”
只怕白夙瑾一片癡心付諸東流,畢竟他不能給人家一個太子妃或是皇后的尊貴身份,所以,她必須要先探口風(fēng),之后再做打算,若謝姑娘無意白夙瑾,便早早勸兒子放棄,省得越陷越深。
白夙瑾聽了這話,生怕尤氏因?yàn)檫^于擔(dān)心自己把握不好說話的分寸,想了想,他將探口風(fēng)的事攬下,開口說道:
“娘,此事,還是由孩兒親自問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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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謝云瑤回到廂房,關(guān)門,坐去書桌,研磨提筆,歪歪扭扭寫了一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