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少年用腳勾起少女的下巴,露出淫邪的眼神,城墻腳下的中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咬著牙用悲蒼的聲音控訴道:“劉少爺,這是犯法啊!”
錦衣少年好像聽到了非常好笑的事,后仰著身體,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在青霖縣,我劉俊的話,就是法!哈哈……”
連這種話都敢說,真是“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啊。
秦翌望著劉俊搖了搖頭,心中為此人判了死刑。
秦威望著劉俊冷哼一聲,越眾而出道:“真是好大的口氣!”
秦翌和秦威兩人排眾而出,表情嚴(yán)肅,眼神凌厲的看向人群中央的錦衣飄飄的劉俊。
劉俊停下大笑,看向秦翌和秦威兩人,目光在兩人袖口上停了片刻,表情一肅,彬彬有禮的行禮道:“青霖劉俊,見過昌平侯府的兩位貴人?!?br/>
劉俊此時(shí)的表現(xiàn),和之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
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一個(gè)人。
給人一種莫名的夢幻的感覺。
秦威這時(shí)才從劉俊的身上找到了在洛京見過的豪族子弟時(shí)給他的那種熟悉的感覺。
秦威的神情有些恍惚,秦翌卻沒有,反而嘖嘖稀奇道:“你竟然認(rèn)出了我們的出身,看來也不是一個(gè)草包啊?怎么可以作出當(dāng)街強(qiáng)搶民女這樣的事呢?甚至當(dāng)眾說‘在青霖縣你的話,就是法’這樣的狂言呢?”
劉俊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想到,秦翌竟然這么直接,尷尬的笑了兩聲,伸出手,從懷里取出一張契約,道:“兩位貴人誤會了,搶強(qiáng)民女可是死罪,我哪里敢啊。我不是在強(qiáng)搶民女,我是在收拾家里的逃奴。那句話中的法,不是國法,是家法。請兩位貴人過目?!?br/>
劉俊恭敬的彎了九十度的腰,雙手奉上了那張契約書。
秦翌愣了一下,沒想到,這都能讓對方圓回來。
這劉俊,還真她娘的是一個(gè)人才啊。
秦翌接過特制的木板,從上面的內(nèi)容看,這就是一張賣身契。
雖然進(jìn)入皇朝朝代后,取消了奴隸制,但是,家奴這種制度并沒有完全消失。
歷代皇朝的法律對這方面也比較寬容。
像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最多只能算是當(dāng)眾毆打家奴,影響惡劣罰十金。
城墻腳下的中年男子看到秦威和秦翌,眼神中再次露出了期望,看到秦翌接過賣身契,嘴里滿是悲憤的道:“貴人,不要被他騙了啊,這是他們抓住小人后,強(qiáng)按的手印,我不是自愿的。求兩位貴人為我做主啊。”
就算如此,也不好辦啊。
雖然可以判這個(gè)賣身契無效,但是,只要有這張賣身契在,這件事的性質(zhì)就變了。
秦翌沒有急著表態(tài),將賣身契遞給了秦威,想看看秦威的想法。
秦威皺著眉頭,看著賣身契,微微搖了搖頭,抬起頭,留意了一下上面的名字,看向劉俊問道:“程綽說的是真的嗎?”
劉俊笑著搖了搖頭道:“一個(gè)逃奴的話,怎能可信?您若不信,可以問一問周圍的人,眾目睽睽之下,我還能說謊不成?”
說完,劉俊溫和的笑著掃視了一圈圍觀的眾人。
圍觀的眾人沒有一人敢和劉俊對視,皆低下了頭。
程綽看到這一幕,真的絕望了,噴出一口血,絕望而悲憤對著圍觀的眾人吼道:“你們今天不站出來,明天這事若是發(fā)生在了你們的頭上,你們要怎么辦?啊?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