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想想也能理解徐二郎的做法,畢竟他心高氣傲,大嫂在大哥戰(zhàn)死后迫不及待和離再嫁,不管對徐家還是徐大郎來說,都是抹黑門面的一件事。
徐二郎自覺顏面無光,所以即便知曉了此事,也不會主動告知瑾娘。
更何況,既已和離,便不是徐家的人,那么前大嫂的所作所為,他們無權干涉,也干涉不了。
與其得知了生悶氣,還不如一開始就什么都不知道。
瑾娘念及此就嘆一聲,“大嫂是再嫁還是如何,本與我無關,對我也造成不了傷害??伤偌薜南?,對長安幾人的打擊確實挺大的?!?br/> 瑾娘就把之前的事情說了,“長樂哭的最慘,眼睛都腫了,翩翩為此也是愧疚難當,深悔今天帶長樂去石府參加宴飲?!闭f起這個,瑾娘就忍不住瞟了一眼徐二郎,“石府里我接觸的人不多,大表嫂和二表嫂到都是好性子,不像是背后說人長短是非的,可其余幾房嫂子,就不知道人品了。”
瑾娘嘀咕,“肯定是她們私下說了什么,也沒避諱有孩子在場,這才讓幾個小姑娘聽了去。孩子口無遮攔,善惡不分,隨隨便便一句話說出來,卻釀成如此大波瀾?!?br/> 瑾娘恨恨,“由此可見,幾位表嫂個人品性還有待考量。這樣的人,我是不想多與她們結交的。就連翩翩幾個小的,以后若不到非露面不可,也不要讓她們去石府了。上次去她們就打了一架,這次更是攪的我們家宅不安。偏兩次都是因為小姑娘們不修口德,惹下禍事,這樣人還是要避著些?!?br/> 越說瑾娘越氣,控制不住就遷怒上徐二郎,伸手就往她胳膊上掐了一下。
徐二郎卻有些哭笑不得,“瑾娘,我又有何錯?”
“你是沒錯,可我郁氣上頭,想要拿你撒氣,不可以么?”
“瑾娘你這是在無理取鬧。”
“我明明是恃寵生驕?!?br/> 徐二郎被她這句話惹笑了,將她抱在懷里揉了兩把。瑾娘想發(fā)怒卻不由的笑了,自己覺得下不來臺,就又瞪了徐二郎一眼。
笑過這陣子她喘過氣,就問,“你去看過長安幾個了?”
“看過了?!?br/> 這人真是,她問一句他說一句,明知道她想知道什么,他就不能一口氣說出來。
瑾娘又掐了他一下,徐二郎這才悶笑的道,“長安在哄長平和長樂,看起來像是接受了大嫂再嫁的事實。至于長平,悶不吭聲,長樂倒是一直喊著要阿娘?!?br/> 提起這事兒,瑾娘輕松的好心情就沒了,她苦惱,“我去哪兒給她弄個娘回來啊。大嫂都和離再嫁了,那里會因為兒女對她思念成疾,就放棄如今的身份地位,再回到這個家?!?br/> “她不會回來的,就是回來,徐家的大門她也進不來。”
瑾娘看著徐二郎問,“那現在怎么辦?長安和長平都好說,到底是男孩兒,且大了幾歲,說不定過了這段日子就接受這事實了。我就擔心長樂,她本就身子不好,今天又哭了好半天,還一直要阿娘,這怎么是好?”
“且再看看再說吧?!?br/> 半下午時徐母難得過來一趟,她也是聽說了長安母親再嫁的事實,就忍不住怒氣沖沖的跑來質問瑾娘,“外邊傳的都是真的,吳氏真的再嫁了?”
“應該是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