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來的勇氣?
難道他忘了自己是個運動廢柴的設定?
有這樣疑問的絕對不止一人,不,應該說沒有一人不疑惑的。
不過好在這次網(wǎng)球賽不涉及到榮譽之爭,對決的雙方又成績年級第一和第二的天才學生,甚至還傳出過緋聞。所以兩個班的學生倒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嘲笑或者輕蔑的態(tài)度,都只是單純地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圍觀。
多崎司過濾掉周圍的目光,朝棲川唯問道:“我先熱身,可以吧?”
金發(fā)少女點了點頭,神情宛如干冰般寒氣逼人。如果和她對視超過五秒鐘的話,說不定會被凍傷。
多崎司把球拍放到腳邊,在原地做起了拉伸身體的運動。
網(wǎng)球這項運動他經(jīng)??幢荣愔辈?,基本規(guī)則和技巧都懂。
原主在國中時也上過幾次網(wǎng)球課。不過以前的網(wǎng)球課,都是以‘身體不舒服’或者‘怕給別人添麻煩’之類的借口推掉和同學練習的機會,自己對著墻壁擊球練習。
不過話又說回來,哪怕是熟悉的運動,但面對著棲川唯這個成績、運動、藝術(shù),甚至是精神層面都無可挑剔的天才,真的可以贏嗎?
多崎司不太確定,但輸贏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踏進球場正面面對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贏了自己。
棲川唯擦了一把汗,然后把手帕疊好放進短裙的口袋,呼吸比平常要急促,臉色也比較紅。
從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猜出來她的內(nèi)心在想什么。
村上水色好奇的目光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停留到栗山櫻良身上:“栗山同學,他們兩個...以前是有什么口角嗎?”
“有點類似。”栗山櫻良抱著雙臂,目光停留在多崎司的側(cè)臉上:“但不僅僅是口角,比喻成‘已探測到對方進入有效射程范圍之內(nèi)’更恰當。”
“可怕...”村上水色張大了嘴,神情驚訝:“難道說這兩人的關(guān)系從青梅竹馬,變成了全面交戰(zhàn)的敵人了嗎?”
“談不上全面戰(zhàn)爭,只能說是局部摩擦。”
“原來如此?!贝迳纤腥淮笪虻攸c了點頭,“這就和局部真理課是一個道理,既是露了,但又沒露全?!?br/> “局部真理課?”栗山櫻良收回視線,疑惑地看向他。
“啊,那就是游泳課?!?br/> “為什么游泳課要叫‘局部真理課’?”
“因為...古羅馬預言故事里有說,真理總是赤裸裸的。但在游泳課上的女生們,她們穿的死庫水遮掩了較為重要的部分,只有局部身體露出來給大家欣賞。所以游泳課只能稱之為‘局部真理課’,而不能稱為‘真理課’。”
栗山櫻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移動腳步,離他遠了一點。
眼神很嫌棄。
在心里給村上水色判了死刑的同時,和他關(guān)系比較好的多崎司,在栗山櫻良心中的印象分連帶著-1。
網(wǎng)球場上,多崎完成熱身運動,撿起網(wǎng)球拍站在了球場的底線上。
坐在裁判椅上的體育老師分別看了雙方一眼,說道:“時間有限,這一場比賽就采取三盤兩勝制吧。”
一場三盤兩勝制的網(wǎng)球比賽,在雙方實力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可能半小時就可以結(jié)束了。體育老師心想,還好不是勢均力敵的兩人,否則的話就只能采取一盤決勝的方法了。
“棲川同學加油啊~!”
“為了a班的榮耀,請不要對他手下留情!”
a班的學生全都興奮起來,高聲歡騰。在狂熱與騷亂之中,f班的學生意見不一,倒顯得很有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奧林匹克精神。
“多崎同學,不用勉強的,盡力就好?!保ㄟ@句來自中立派別。)
“棲川同學,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我永遠支持你!”(這是有男生在為對手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