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柔要跟岳總進總裁辦公室,卻被拒絕了,這讓她更加戲相信李南方所說的那些話,岳總為了整個開皇集團,又要付出大犧牲了。
漂亮女孩子當老板,怎么就那么難呢?
閔柔坐在椅子上,望著窗外發(fā)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桌子上的電話爆響起來,一把抄起話筒:“我是閔柔?!?br/>
“閔秘書,我是王德發(fā)啊。”
保安隊長王德發(fā)的聲音很低,就像地下黨接頭那樣:“來了兩輛車,四五個人,對前臺說他們是來自明珠龍大針織的,說是早就與岳總約好了,要拜訪岳總?!?br/>
來了,果然來了。
閔柔用力抿了下嘴角,本來就亂糟糟的心,更亂了,王德發(fā)接下來說了些什么,她也沒聽到,慢慢地扣掉了電話。
叮鈴鈴,話筒剛放下,又響了起來,這次卻是前臺客服打來的。
尊敬的明珠客人前來拜訪岳總,前臺小妹自然得立即電告閔秘書,請她向岳總匯報,剛才打她辦公室電話,占線。
“請客人稍等會兒,我馬上就會下去。”
閔柔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說了句放下話筒,站起來轉(zhuǎn)身正要走向門口——看到了一張臉,距離自己最多也就是三五厘米,嚇得她張嘴就要發(fā)出一聲尖叫,一只手及時捂住了她嘴巴。
“唔、唔唔!”
閔柔掙扎向后退了步,才認出這張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臉,是李南方。
“對不起啊,閔秘書,我可不是故意嚇你的?!?br/>
看到閔柔小臉煞白后,李南方就知道她被嚇壞了,連忙低聲賠禮道歉。
既然是李南方,那就沒什么可怕的了,心兒還在砰砰跳的閔柔,抬手打開他:“你、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在你與王德發(fā)通話時,我沒敲門,不是怕對門的我小姨發(fā)現(xiàn)嗎?”
李南方訕笑了下,解釋道。
“就算不怕被岳總發(fā)現(xiàn),你來我這兒什么時候敲過門了?”
閔柔低頭呸了一口:“呸,手真臭——龍大針織的人來了?!?br/>
“好,一切按計劃行事?!?br/>
“你那計劃能行嗎?”
“那麻煩閔秘書,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我絕對會保質(zhì)保量的完成?!?br/>
“我哪有什么辦法?唉,只能聽你的了。藏好,我要下去接龍在空了。”
閔柔輕輕一跺腳,推開李南方快步走出屋子,關上門后才敲響了岳總的辦公室房門,聽到淡淡的一聲進來,才推開門:“岳總,剛才前臺打來電話,說是龍大針織的人來了。”
閔柔敲門時,岳梓童剛好在洗手間內(nèi),手里拿著一塊毛巾在擦臉:“嗯,帶他們上來吧?!?br/>
“好的?!?br/>
閔柔答應了聲,剛要走,卻發(fā)現(xiàn)岳總變了。
早上剛來時,岳總可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性感迷人的,這會兒卻又重新恢復了她素面朝天的樣子,衣服也換了,就跟以前一樣。
“怎么了,我哪兒不對勁?”
岳梓童低頭看了眼,問道。
“啊,不,不,沒什么不對勁,都對勁。”
閔柔慌忙搖頭,接著又連連點頭,剛要關門下去,岳梓童卻說:“小柔,你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br/>
閔柔馬上走進來:“岳總,您說?!?br/>
岳梓童張了下嘴,卻又不愿意說了,抬手揮了揮:“去吧,稍后再說。”
等滿頭霧水的閔柔走后,岳梓童無聲的嘆了口氣,倚在了桌子上,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盯著地面發(fā)呆。
她已經(jīng)決定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龍在空敢說出要侮辱母親的話,岳總就會給他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那把鋒利的軍刀,就藏在她腰間。
今早在家換衣服時,委曲求全的岳總,下決心要與龍少玩次辦公室戀情,確實受到了賀蘭扶蘇袖手旁觀的刺激,心存報復,才做出那個愚蠢的決定。
不過在李南方罵她滾,在車上大哭一場后,總算是稍稍冷靜了些,又在辦公室內(nèi)發(fā)了很久的呆,終于意識到自己那個想法,有多么的下賤,惡俗。
李南方罵她滾,沒有罵錯。
不就是在岳母來到青山市的那一刻起,她們母女與京華岳家就沒關系了,是死是活沒人管了嗎?
不就是不答應龍在空,開皇集團就有可能會倒閉,破產(chǎn)嗎?
那又怎么樣?
她岳梓童四肢健全,頭腦靈敏,只要肯腳踏實地的干,哪怕是去車站扛包,也能養(yǎng)活母親的,怎么就鬼迷心竅的,為保住當前的優(yōu)越生活,竟然能害怕一個試圖褻瀆自己母親的惡少,還下決心要自薦枕席,跟人玩一出浪漫的辦公室戀情呢?
這還是那個冷傲不屈的岳梓童嗎?
越想,岳梓童越臉紅,越覺得李南方罵她沒有罵錯。
如果換成是她是李南方,肯定會采住她頭發(fā),先狠狠來兩個大耳光,讓她徹底從極端的悲憤中清醒過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