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盯著孤?”
鐘眠只覺得被秦夜看的滿身不自在:“孤不喜歡被人盯著?!?br/> 劃船的老丈在另一邊。
而這里并不是東市,所以鐘眠和秦夜說話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又用回了有距離感的“孤”。
對于鐘眠的話,秦夜卻只抬了抬眸,回了兩個字:
“不能?!?br/> 鐘眠:“...”
“無聊的人,自然只會做無聊的事了。”鐘清絕的語氣不輕不重的地響起:“阿眠不必將這種無聊的事情放在心上?!?br/> 鐘眠眨眨眼:“...哦?!?br/> 秦夜:“...”
這榮親王看上去清風(fēng)霽月的,怎么一張嘴就這么能吧啦呢?
不過還好,他也不遜色。
“只有孤獨的人,才會覺得別人是無聊的人?!鼻匾箚问种е掳停馕恫幻鞯亻_口:“小叔說,是不是???”
鐘清絕:“...”
這是在嘲諷他還是孤身一人對的吧?
他沒理解錯吧?
眸色微微發(fā)冷,鐘清絕漫不經(jīng)心地彎了彎唇,語氣溫和,卻難掩寒意地開了口:“秦夜公子說的的確沒錯...畢竟,只有自己也是孤獨的人,才能看出別人的孤獨。”
秦夜:“...”
鐘眠面無表情:“...”
...皇叔他們到底要說到什么時候?
他們到底是來游湖還是來互懟的?
...等等...
神色一下子冷下來,鐘眠瞬間警惕了了起來。
秦夜本來是打算懟回去的,但是下一瞬,他的眸色卻是不動聲色沉了幾分。旋即他站直身子,猛地看向船的另一邊。
...空無一人。
原本在船頭劃船的老丈,竟在他們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
消失了。
而鐘清絕,自然也是察覺到不對勁了的。
三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慢慢向?qū)Ψ娇拷?。最后,形成了一個三角狀——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擇把后背留給對方。
船上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四周都很安靜。
原本人聲鼎沸的周圍,竟不知何時沒有了一條船只。
寂靜。
在這種情況下,湖面下細微的流水聲仿佛都能聽見。
...來了!
幾乎是在鐘眠三人抬眸的同一時刻,從水底鉆出了一大群穿著黑衣的人。
四面八方。
鋪天蓋地。
無數(shù)的黑衣人朝著他們涌來!
三人同時出手。
鐘眠其實沒有殺過人。
也不能這樣說...她的手中從來都沒有染過血,因為她不殺人,不染血。
而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全都是自己心甘情愿赴死的。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她是殺過人的。
只是...
她從未親手殺過人。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鐘眠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她出手時招招狠辣至極,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么不適的地方。
鮮血,染紅了湖面。
一波死絕,又一波的黑衣人涌了上來,這湖底,根本不知隱藏了多少黑衣人。
面色依舊沉靜,三人出手都極為干脆利落,能一擊致命絕不會浪費第二招,是以這會兒除了氣息不穩(wěn)之外,三人都沒有受傷。
鐘眠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
她總覺得...
眸光瞥過黑衣人擦著她衣衫而過的劍,鐘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黑衣人...
不敢傷她!
...為什么不敢傷她?
不想傷她卻又對皇叔和秦夜出了手...這個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