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鐘衍的“一國儲君”這四個字起了作用,沒過多久,北陵帝等人都松了口。
鐘眠對自家大皇兄投以感激的一眼。
得到了眾人的同意,鐘眠便也不多留,留下一句“那我先走了”便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御書房。
路上,她又遇到了...
秦夜。
鐘眠:“...”
她無話可說。
“小朋友是...要去處理官銀丟失的事情么?”漂亮的桃花眸中笑意瀲滟,秦夜嗓音含笑,語氣慵懶地開了口。
鐘眠冷著臉:“嗯。”
然后她看了眼秦夜那張妖孽的面容,眉心微緊,語氣里帶了幾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擔憂:“你頂著這張臉在宮中走...就不怕被我皇叔看見么?!?br/> “小朋友這是擔心我啊?”
眸中笑意更深,秦夜唇角的弧度不由自主地加深:“不過小朋友放心好了...他們,是抓不到我的。”
鐘眠:“...”
那你還挺驕傲。
...不對,誰關(guān)心他了?
瑩白如玉的耳根頓時泛起一抹紅,鐘眠面無表情地看著秦夜:“孤沒有關(guān)心你。”
而且...
“你與其關(guān)心孤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事情,還不如想想該怎么去回南嶼陛下的信?!?br/> 秦夜神色一僵:“...”
今日凌晨,他收到了一封來自他家父皇母后以及各位姐姐的集合書信。
信中開頭先是問了一番他近日的狀況,比如有沒有好好吃飯和休息,還有毒發(fā)有沒有及時制止...刺殺他的那群人是誰來著等等諸如此類的話語。
但是到了中間內(nèi)容開始變了。
其中內(nèi)容扯到了“北陵太子雖然長得好看但他是個男的”、“北陵與南嶼雖無仇但終究不是一國,你若是看上了北陵太子光是雙方到底住哪里便成了一個問題”、還有那什么“北陵皇室那一大群人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他們絕對不會同意這一場不為世人所容的情感”等等等等。
...總之就是擔心他是斷袖。
更擔心他是斷袖還看上了北陵皇室的眼珠子,在人家的地盤上,這不是存心找死呢么。
到最后,她們又轉(zhuǎn)變了話題。
比如什么“你已經(jīng)在北陵待了許久,準備何時啟程回家”、“燕京城玩的再新鮮,那也不去自己國家的玩的肆意”等一系列問他何時歸家的話語。
秦夜第一次覺得自家母后還有幾位姐姐和父皇,原來是如此啰嗦之人。
那信看的他是頭痛不已。
不過小朋友果然也有手段...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回信的事,我心里自然是有數(shù)的?!鼻嗄曛е掳停Z氣調(diào)侃,輕悠悠的笑:“小朋友若是關(guān)心,不如幫我代筆回信如何?”
鐘眠:“...不必了。”
說完她又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話:“孤沒有關(guān)心你?!?br/> “小朋友不關(guān)心我,那我來關(guān)心小朋友好了?!鼻匾箯纳迫缌鞯亻_了口:“...小朋友想查那些賑災(zāi)之銀的去向...可有什么線索么?”
若是沒有線索,他就給小朋友制造線索。
若是有線索,他便陪著一起。
“賑災(zāi)之銀明明已經(jīng)到了縣令手中,卻還是被送了出去...”鐘眠輕瞥他一眼,語氣淡淡:“沒有哪一個官員會傻成這個樣子...所以,那位胡縣令是故意的?!?br/> 故意把官銀送出去。
眸中笑意漸深,秦夜的嗓音是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然后呢?”
“...你明明知道?!?br/> 鐘眠眉心微緊,語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又為何要我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