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窗外的天色并不亮,反而有些陰沉。
若不是鐘眠知道秦夜是不會騙她的,鐘眠恐怕會以為這是要下雨的前奏了。
秦夜...
鐘眠以前一直在想,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么相似的兩個人。
名字相同。
性格相同,舉動相同。
除了一張臉。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兩個人是不是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畢竟她能有這樣的機遇...別人或許也會有——但是很快就被她否決掉了...畢竟秦夜從一開始就說喜歡她...而楚夜...
在她心里,他是恩人一般的存在。
南楚帝王。
少年天子。
是斷不會同秦夜這人一般厚顏無恥,臭不要臉的。
但是西疆太子的話...
卻推翻了她的認為。
怎么可能...
鐘眠是怎么也想不通。
一個是鮮衣怒馬,冠絕京華的少年天子;一個是長相妖孽,厚顏無恥的青年太子。
...這到底是個什么事情?
越活越回去么?
而且看秦夜那樣子...也不像記得曾經(jīng)事情的樣子。
鐘眠有點難以接受。
想曹操曹操便到。
拍門聲很順利地打斷了她的思緒。
下一瞬,門外傳來秦夜含笑的聲音:“小朋友,你若是再不出房間的話,哥哥只能用自己的手段讓你出來了?!?br/> 秦夜的手段...
直接告訴自己絕對不是什么好手段,鐘眠擰著眉抬步上前,打開房門。
一下子便對上青年含笑的眼。
鐘眠:“...”
她有點不自在。
一想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曾經(jīng)感激不已的楚夜...
...完蛋。
恩人在她心目中高大的形象突然就破滅得一干二凈。
拼都拼不起來的那種。
“小朋友舍得出門啦?”唇角揚起,秦夜輕笑著開口:“昨天...西疆太子沒有同意和你見面吧?那你們兩個人聊了點什么?”
鐘眠:“...”
聊了點什么?
聊了點她不敢相信的事,聊了點她疑惑不已的事。
聊了點,他不知道的事。
“沒聊什么?!辩娒呙鏌o表情地看他:“找孤做什么?”
雖然楚夜是她的恩人。
但是那是楚夜,與現(xiàn)在的秦夜關(guān)系不大。
...她實在是不想把這兩個人當(dāng)做同一個人對待...那樣她會有一種很神奇的感覺。
那種感覺...
叫做不忍直視。
并不知道自己令小朋友不忍直視的秦夜臉上依舊帶著笑:“小朋友總是說這樣的話?!?br/> “但是哥哥,似乎從來都不會因為有事才找小朋友。”
鐘眠沒有說話。
他說的沒錯。
所以她也懶得反駁和回答。
不過...
“小朋友看哥哥的眼神...似乎不太對勁吶?!贝浇菗P起意味不明的弧度,秦夜眸光含笑地看著鐘眠,語氣調(diào)侃地開口:“昨天那西疆太子,是不是說了哥哥的壞話?”
不然小朋友看他的眼神...
怎么那么怪異?
“他沒有說你的壞話?!辩娒邉e開眼,語氣平靜道:“至于孤看你的眼神...哪里有什么不對勁?”
她怎么沒覺得哪里不對勁?
“小朋友自己當(dāng)然不覺得?!鼻匾褂悬c好笑:“但是哥哥眼睛可沒有出問題?!?br/> “所以,西疆太子...”
“到底同你講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