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圖一把抓住我的手鉆進那層薄薄的被子里,他很快將我的手按在一個炙熱堅硬的東西上,他笑意濃濃:“它需要你安慰一下?!?br/>
明白過來我抓住的是什么,熱血在我的體內(nèi)躁動著,讓我的臉一下子躥得通紅,忍不住白了陳圖一眼:“色魔!你都躺床上動不了了,還想這事,你大爺!”
很無賴地看著我,陳圖說:“怪我干嘛,這事怪你。誰讓你衣領(lǐng)子那么低,湊個頭過來我啥春光都看到了。我還沒點反應(yīng),我還是男人嗎!”
我郁悶:“你的意思是說,哪天哪個銀行被打劫了,那些搶劫的不能怪,要把銀行抓起來審問,怪銀行錢多,惹人犯罪了是不是?”
不以為然,陳圖說:“兩碼事。銀行是大家的,但你是我的。我想干自己的老婆,這事合法?!?br/>
踏馬噠,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構(gòu)造啊靠靠靠,他到底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啊啊?。《覐乃淖炖锩?,總能冒出讓我又羞卻又興奮的話!
我又白了他一眼,手卻不自覺抓住,上下蹭動著,不一陣陳圖按住我的手,嘟噥一句:“靠,這樣撩火下去,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我的手定住,望著陳圖:“那要怎么辦?”
陳圖睥我一眼,他似乎毫無意識地添了添唇:“給我倒杯水降降火?!?br/>
我噢了一聲,卻定著不動,過了幾秒,我用另外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唇上,很是艱難地說:“不如,額,換個方式?我去把門反鎖一下?!?br/>
在我和陳圖在一起的大半年,我沒嘗試過這種方式,但偶爾我們會抱在一起看島國片,那上面有這種畫面,我雖然沒實踐過,但應(yīng)該不難吧,畢竟我學(xué)習(xí)能力強。
我說的那么隱晦,陳圖卻立馬聽明白了,他怔然不過三秒,卻斬釘截鐵:“不行!”
靠靠靠,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用嘴幫他,我都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勇氣才敢表達出這意思,他踏馬的拒絕我?
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我心灰意冷,嘴里卻不肯松勁:“不要拉倒。你就憋著,把你憋出病來最好,讓你以后再怎么流氓!”
陳圖的眸子閃爍著,熠熠生輝望著我,他滿臉認真:“我是很想,但我不想委屈你?!?br/>
原本還有些較勁的話藏在喉嚨將要迸發(fā)出來,循著陳圖這話,它們?nèi)可⑷ィ业氖治⑽右幌?,埋著頭小聲一句:“為你做這些我不覺得委屈?!?br/>
很快將我的手從被單里面拿出來,陳圖忍隱著平穩(wěn)說:“乖,給我倒點水,我冷靜冷靜?!?br/>
我卻還執(zhí)拗:“你忍著多難受?!?br/>
陳圖的手一下子舉過來覆在我的頭上,他就像安撫一只情緒激動的小狗那般來回順著撫摸,他突然變身演說家:“我知道你愿意為我做很多事,都不覺得委屈。但是伍一,在我看來,你這些表現(xiàn)恰恰就是委屈的表現(xiàn),你是我陳圖的妻子,是我愛的女人,我們之間可以有任何的親熱方式,所有能讓我們達到愉悅的方式都不會有什么,但是如果我們之間要有取悅,那必須是相互取悅,而不是你單方面為我做什么。好了,怪我剛才沖動,你乖乖的,給我倒點水就好?!?br/>
陳圖這番話,徹底觸碰到我內(nèi)心的柔軟,我站起來給陳圖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大半,又緩了一陣,他臉上那些潮紅散去一些,他抓過我的手臂,再次細細揉著,他說話那一板一眼的勁,就跟拍偶像劇似的,那臺詞杠桿的:“就這樣什么也不做,跟你單獨待在一起,也蠻好的?!?br/>
我安靜地被他擺弄著,完全忘了十幾分鐘前我還特好奇陳圖額陳競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癟了癟嘴,來了興致,想跟陳圖掐著玩兒,于是一張嘴就把偶像劇變成了**?。骸拔移敢凰?,你跟我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有70%都在滾床單。剩下的那30%,你在引誘我跟你滾床單。”
敲了敲我的頭,陳圖又串頻了:“伍一,你現(xiàn)在穿的這件打底衣,以后別穿出來了,太低。在家可以穿。”
我這才猛然想起,本大爺有幾天沒換衣服了。
有些訕訕的,我立刻站起來,說:“我出去打個電話?!?br/>
從陳圖的病房里面溜出來,我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口,撥通了小段的電話,讓她給我贊助幾件干凈衣服,小段蠻干脆的,說她馬上回家去拿了給我送過來。
掛了電話我正要往回走,卻不想劉承宇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確鑿來說,他是坐在輪椅上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仰著臉看了看我,劉承宇的語氣淡淡:“謝謝你讓我撿回一條命。”
我才懶得靠著這事跟劉承宇變得更熟絡(luò),我也懶得用所謂救命恩人的身份去壓榨劉承宇,讓他出點血。
在灌木上掛著時,陳圖給我說的話,我沒忘。
劉承宇是因為幫忙陳圖,才一起掉下去的。
是非黑白我還能分得清。
神淡氣定地掃了劉承宇一眼,我淡淡然:“我不過是順手,不用太客氣。”
劉承宇沒有埋下臉去,他的目光比之前哪一次見面都要澄明,他的語氣滿是真摯:“你的干脆和大氣,讓我在你面前,都不敢自認是漢子。以后我劉承宇就是你朋友,跟你做哥們,你需要什么幫忙,只要你開口,我拼死也幫。這話終生有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