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她,最好拎去你的辦公室慢慢搞,別弄臟了我的沙發(fā)。我有潔癖?!?br/>
丟下這么冷漠沒有情緒渲染的一句,林思愛慢騰騰地站起來,朝著辦公桌那邊走去:“我要補一下妝,等會過去觀戰(zhàn)?!?br/>
我簡直要哭了!這踏馬的都是一群瘋子我靠靠靠!
可是在分清楚誰是瘋子之后,我沒有任瘋子宰割的愛好!
趁著陳競有幾秒走神,我醞釀一下,將力量蓄在腰上,頭快速昂起,狠狠吃朝陳競撞去。
隨著額頭與額頭狠狠碰撞的悶響聲,陳競一個吃痛,咕咚一聲翻身下去,他似乎想把剛才在林思愛身上施暴的那些動作加諸在我身上,他的手伸過來,差點就觸碰到了我的鼻子,我急急翻下,將他的手反著抓住,狠狠一扭,再給他推了回去。
定然是痛了,陳競的嘴巴咧開,滿臉兇狠地瞪我:“你知道弄痛我的下場嗎?”
飛快地站起來,我冷笑:“怎么,你要殺了我嗎?我告訴你,陳競你差不多就行了。第一次第二次,是我不太清楚你的來路,有些應(yīng)接不暇,僅此而已。我之前落于下風(fēng),不代表我就是乖乖被你宰割的命?!?br/>
明顯被我的反應(yīng)弄得一愣,陳競的臉僵住幾秒,卻隨即舒開,他滿是深意地打量我?guī)籽郏骸安恢捞旄叩睾竦拇镭?,挺有勁啊。?br/>
我后退一步,離他遠(yuǎn)了一些,擲地有聲:“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遭受到生活的挫折。你別以為在生死關(guān)頭,你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人,伺候全世界的人都欠著你的,都得給你的任性幼稚讓路。我還死過一次呢,重新活過來之后,我是不是要買一噸導(dǎo)彈,把全世界的人都干掉,我才能達(dá)到心理平衡?陳圖不欠你什么,我更不欠你。你有本事就翻出以前那些綁匪,一個接一個弄死他們,沒有本事就乖乖閉上你那張一說話就惹人生厭的嘴,收收你那些陰毒的心思,別老是把力氣用在怎么對付陳圖的身上,當(dāng)年那個綁架事件,他和你一樣,是受害者!”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情緒很是高昂,語氣很是激烈,卻還是不敢放松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不斷地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林思愛和陳競的反應(yīng)。
林思愛的反應(yīng)淡淡,她似乎早對此事免疫,她也不插嘴,也不驚詫,依然淡定坐在那里補妝。
至于陳競,他的臉上,從剛開始的一絲煞白,變作了鐵青。
一個蹦起來,他伸手,作勢抄我的臉上狠狠摔來!
好在我眼疾手快,又是后退了一步,陳競的手掌才徹底落空。
悻悻收回手去,陳競不懷好意睥睨我一眼,語氣更是陰寒,意味深不可測:“弟妹訓(xùn)斥我的話,我全是記下了。我承了弟妹的情接納了弟妹的好意,以后會慢慢還給弟妹的?!?br/>
給我丟下這么兩句滿是威脅的話后,陳競將目光投向林思愛,語氣變淡:“我給小智換了新的學(xué)校?!?br/>
林思愛的臉上沒有多大的起伏,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和顏悅色:“然后呢?”
冷淡笑笑,陳競丟下一句:“然后,你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除非你想幫你兒子收尸?!?br/>
我這個局外人,都聽得毛骨悚然,可是林思愛,臉上卻是滿滿的冷漠:“悉隨尊便。”
陳競摔門而去。
在我呆若木雞間,林思愛已經(jīng)補好了妝整理好了衣服和頭發(fā),妝容整齊的她,看起來又是一副美得驚心動魄的樣子,用冷厲的目光掃射了我一眼,她已經(jīng)抓起手拿包,徑直朝門外走,她說:“你可以走了。有什么工作安排,我會讓我的助理聯(lián)系你的助理?!?br/>
我還呆在原地,林思愛的臉上浮出不耐:“還沒看夠熱鬧?”
反應(yīng)過來,我一邊說:“好的?!币贿叧T那邊走去。
林思愛的速度跟我持平,不出幾秒我們就以肩并肩的姿態(tài)一起往外走,走著走著,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看夠了我的狼狽落魄,你現(xiàn)在心里面很得意?”
我還沒來得及應(yīng)話,林思愛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已經(jīng)覆蓋了滿滿的冰霜,眼角卻滿是凄厲:“別得意太久,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這事,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事,時有發(fā)生。哭著跪著還是笑著鬧著走一段路,不重要,能笑到最后的那一個人,才是贏家。”
這樣的林思愛,看起來比陰冷的陳競更可怕,我不寒而栗,身體緊繃著走慢了一步,她回眸冷剜我一眼,嘴巴微張,語氣冷冰:“總有一天,我要把陳圖欠我的東西,加倍討回來??傆幸惶?,我會讓你把霸占著我的東西,乖乖雙手捧還回來?!?br/>
說完,林思愛匆匆離去,留給我一個優(yōu)雅風(fēng)情萬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