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頭的一個功夫,柳胖子那么個大活人,只剩下了他的一只鞋!
“胖子!”胡八道見狀擔(dān)心的大喊一聲。
抬頭望去,只見得前方左右兩處草叢都有晃動。
“不好!胖子有危險?!?br/>
別看胡八道平時對胖子不是打就是罵,整天一副欠他錢的模樣,真看胖子出事了,他毫不猶豫的一跳三尺高,瘋了似的追跑過去。
不知道柳胖子被拽到哪一邊去了,胡八道心急如焚,指著一面喊:
“我跟這邊,你去那邊,咱分頭追!”
胡八道雖然為人狡詐,嘴巴碎叨,但他凡事兒走心,并不是個行為武斷的人,除了跟燕老三我們演戲外,這段同行時間難得見他這般慌張。
話音一落,他人已飛奔老遠(yuǎn),我也不敢耽擱,嘆了口氣趕緊奪路尋人!
剛才驚慌失措沒有時間細(xì)想,其實(shí)胖子很重,如果他被拖走,這地上應(yīng)該會被他壓留一條深深得拖痕。
可是我仔細(xì)探查一下地面,并沒有任何痕跡,想來我這邊只不過是個虛晃,胡八道那個方向才是對的。
剛要扭頭折返,忽然聽得前邊又是一陣草動,還是有什么東西存在!
我一咬牙,小心翼翼的往前踱步,扒開眼前的這片草叢后,空無一物,但是在不遠(yuǎn)處又有草叢晃動,就像是在故意勾引我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終究按捺不住好奇心,跟著草叢不斷的響動一路追隨過去。
走著走著,我漸漸察覺不對,地上居然出現(xiàn)了些許血跡!
血跡還很新鮮,應(yīng)該剛剛滴落不久,可是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血?會不會是狐貍受傷了?
如果這畜生受傷,豈不是抓它的好機(jī)會?
我加快腳步終于跟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山洼。
它沒再逃跑,好像躲在了草殼里休息,我躡手躡腳的走去,瞄準(zhǔn)了晃動的草叢擦了擦手掌猛的往前一撲!
撲中了?。?br/>
我欣喜若狂,本以為撲到的是個狐貍,但埋頭一看,嚇的我猛的一松手!
在我懷里緊摟著的,居然是個大姑娘!
這姑娘長發(fā)披肩,臉頰上全是淤泥污垢看不清樣子,但見她體型勻稱還穿著一件麻布衣服。
姑娘讓我撲了個實(shí)惠,也嚇得她高聲尖叫連連后退,我見她一直捂著肩膀,血跡都已經(jīng)浸透了衣服,剛才地上的血跡原來是她的。
我緩了緩神兒,疑惑得問了句:
“你是?”
姑娘瞟了我一眼,驚慌得扭頭要跑,但挨不住傷口劇痛才站起身子就又摔了下去。
我沒有著急上前,又問了一句:
“你怎么在這呢?你是山下啞巴村的嗎?”
姑娘警惕的盯著我,依舊一言不發(fā)。
我撓了撓頭,從她衣著破爛,灰頭土臉的樣子來看,應(yīng)該是在山上生活的日子不短了。
我站在原地沒動,問道:
“你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你怎么受傷的?”
姑娘大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打量我一番后,終于開口了:
“摔傷的!”聲音十分動聽。
我點(diǎn)點(diǎn)頭,為了表明沒有惡意,盡量壓低聲音,攤開手說道:
“流了這么多血,估計(jì)你這傷口不小,快跟我下山找大夫吧!”
姑娘搖搖頭,不為所動。
我嘆了口氣掐著腰環(huán)顧一圈,再不見了草叢動靜,看來狐貍已經(jīng)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