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物就是眼前的這盆毒樹,名字來歷都已經(jīng)已經(jīng)確認了,那么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押送地點。
在我得來的這封信上,只寫了個晦澀的地名,老船廠油條鋪子。
具體在哪個城市,哪條街上,關(guān)于位置的關(guān)鍵信息什么都沒有。
“老船廠是哪里?。俊绷肿酉肓税胩?,忍不住開口問。
好像大伙都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沉吟半晌,還是年歲頗長的胡八道解釋說:
“我記得,吉林市在以前就叫老船廠吧?”
燕老三聞言恍然所悟,重重的吸了口氣:
“對嘍,差點把吉林的老名字忘了!”
柳胖子憤懣的埋怨道:“吉林?這怎么大老的遠兜一圈,又把咱們折騰家去了?”
“往家去還不好,你后半輩子就做好一直在路上的準備吧?!焙说勒f完撿起地上的信紙,仔細琢磨起來。
“吉林雖然有老船廠的別名,但是油條鋪子指的又是哪???”
“是啊,油條鋪子啥意思,就是一早上,大街邊上擺攤的?那全市還不得幾千家了,那找誰去呀?”
胡八道瞪了柳胖子一眼,緩緩說道:
“不管怎么樣,吉林這個大方向應(yīng)該沒錯,咱們路上慢慢研究吧,這段時間我也找找朋友,看看家那邊,哪家油條鋪子最有名氣?!?br/>
初步定好方向,胡八道把信公正折疊后揣了起來,白了燕老三一眼,悶哼一聲便轉(zhuǎn)身到一邊休息了。
燕老三也不以為意的打了個哈欠,席地而坐。兩撥人再次以龍王像為界拉開距離,互不干擾。
時間還早,大家都在聊天,研究著鬼眼青藤,胡八道趁著燕老三不注意,向我擺擺手,把我喚到安靜的一邊,貼近我耳朵小聲問:
“外甥,你的這封信,哪來的?”
原來是問信的事兒,我實話實說:“不知道是哪來的,手一插兜就有了!”
胡八道聞言“嘖”了一聲皺起了眉頭。
“從襪廠出來的時候沒有?高速上也沒有?”
我肯定的搖了搖頭:
“在襪廠的時候我沒穿這件外套,在高速路開車睡覺時候才套上衣服,不過我有手插兜的習慣,當時沒發(fā)現(xiàn)有東西?!?br/>
“那就是說,你的這封信,是在咱們到了龍王廟的時候才收到的?”
胡八道目露精光,對于我這封信的來處,似乎很感興趣。
我仔細的想了想,回道:“應(yīng)該是,天上來的,你的信不也是嗎?”
胡八道聞言嘆了口氣:
“咳,你這孩子,我說的玩笑話你也當真,這手寫信件是實物,怎么可能憑空產(chǎn)生呢!”
說完,他又解釋道:“我的這封邀請信,是在柳胖子朋友住處時候發(fā)現(xiàn)的,跟你一樣兜里。”
信件不能憑空產(chǎn)生,這是一定的,但仔細想想,這事兒卻很蹊蹺,我們一路而來十分隱蔽,根本就沒和陌生人接觸過。這信如果是人為送來的,那根本就沒有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