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你應(yīng)該聽得出口音,我并非是玄楚帝國的人。我來自東武帝國,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這個國家。她的位置距離在玄楚的十萬里開外。”時玉道。
祁出云皺起了眉頭,這個國家她確實有所耳聞,“你不會就是想告訴我這個?”
“當(dāng)然不。我之所以從十萬里之遙的東武來到玄楚,是因為我答應(yīng)了一位先生,要把他的骸骨送到他的故鄉(xiāng)?!?br/> 祁出云忍不住身體坐直了,聲音也緊繃了起來,“那個先生是誰?”
時玉眼睛望向她,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你知道我是奔著什么來的?;蛟S我接下來說的事情會顛覆你現(xiàn)在的所知,甚至讓你們整個祁家都消失。你確定你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有那么嚴重?”祁出云語氣不信,但是身體卻還是崩著。
“信不信由你。我已經(jīng)把后果攤開給你說了。你若是不聽,我現(xiàn)在就離開,你若是聽的話,我說完再離開?!睍r玉道。
“那你說來聽聽?!逼畛鲈坪茈S意的道。
“好?!睍r玉呼了口氣,道:“那個委托我的人……”
“停!”祁出云突然伸出手,攔住了她的話。她整個人的呼吸有些急促,“我突然有點事情,下次再聊吧?!?br/> 時玉愕然,但旋即神色如常,“好。”
“你那個骸骨可以交給我,我說不定能幫上一點忙?!?br/> “這就不必了。反正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再過些年入土為安也是一樣?!睍r玉拒絕道。
祁出云抿著嘴看了她許久,最終起身走了。
時玉垂眸喝一口面前的茶,茶味微酸。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權(quán)衡利弊,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
自己雖然說著把知情權(quán)交給祁家人,可是在方才的談話中,還是處處透露出祁家有問題的意思。
而祁出云大概模糊的知道了一些什么,卻也非常干脆利落的讓自己不要再繼續(xù)說下去。
如果祁先生知道這一切的話,也不知道他會是何種心情。
伸手撫摸著小臂上的金色火焰紋路,時玉珍重道:“此次前來,我能力低微,無法做到當(dāng)初答應(yīng)祁先生的事情。今日我在此立下血誓,他日再次踏入?yún)巧?,必然手刃那妖獸,以其血祭祁先生。”
話音剛落,時玉便覺眉間多了一道枷鎖。
發(fā)了血誓,他日若是做不到的話,便會爆體而亡,神魂俱滅。
海心炎似乎沒有想到她會發(fā)下血誓,原本灼熱的溫度也漸漸降低了下來。
現(xiàn)在實力不如人,但是將來卻不一定,總有卷土重來的時候。
時玉起身,正準備離開酒館,卻見祁出云再次折了回來。
“我希望你能和我回祁家一趟?!彼溃坝行┰?,我想讓你親口和我爺爺說。”
————
時玉最終沒有選擇去祁家,而是留在酒館里等祁出云把那位祁家主請過來。
酒館后院的梅子樹還在花期,花瓣時不時的飄落下來。看來這茶應(yīng)該就是這梅子樹結(jié)的青梅了。
見人遲遲不來,時玉指尖撫上樹干,靈力注入其內(nèi),梅子樹頓時花朵齊放,接著迅速凋零,長出葉子,結(jié)出果實。最后,一枚枚青色可愛的青梅掛在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