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逸璟微微愣住,隨即眉頭也皺了起來。
這種自來熟的語氣讓人覺得莫名其妙,更何況尚逸璟本來就對華子修沒什么好感。
他看也不看華子修一眼,再次對著握著華欽的手用了力氣,讓華欽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來。
在華欽注視的嗎目光下,抿了抿唇,嗓音很淡,卻能聽出其中的安慰之意:“像你說的,不要理亂犬的瘋狗?!?br/> 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遮掩,又是平常的調子,華子修自然聽得清楚至極。
然而他不過笑容微微一頓,很快就又恢復了那斯文的模樣。
唇角微微勾起,嗓音溫和磁性:“亂犬的瘋狗,自然還是打死了清凈?!?br/> 分明是個儒雅到了極點的人,說出來的話卻讓聽見的人毛骨悚然,特別是就站在華子修旁邊的家養(yǎng)如,觸感更是深刻。
手心冒著冷汗,低垂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又想起他上樓時華欽對他的模樣,渾身一顫。
華家的人,都是一群瘋子!
不管是華子修還是華欽,都是瘋子!
華欽低低地笑出了聲,黝黑深邃到了極點的眸子,隨后,嗓音冷凝刺骨:“打死,也得有那個能力?!?br/> 她抬眸,直視下方那個身形修長筆直的人,略帶指意地輕嘲:“您說是吧,我的舅舅?”
華子修輕輕一笑,伸手抬了抬自己鼻梁上的鏡框。
透明光滑的鏡片上,反射出一片白色的芒,仿佛鋒芒畢露,肆意至極。
華欽,似乎在華子修的這個動作下,看到了他潛藏在儒雅面容下,隱隱欲動的野心,散發(fā)著勢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