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翻了個白眼:“為什么要告訴你?”
趙恒但笑不語,看了顧昭華一眼,滿眼的縱容。
說的好。
這個小白臉……嗯,不喜歡。
眼看著兩人大步走遠(yuǎn),曾江咬牙追了上去。
楚王進(jìn)了上官府,那必然是想要的東西到了手,不然不會離開。
“殿下,此事極有可能和外族有關(guān),事關(guān)大齊安危,殿下三思?。 痹歉t苗正的世家子弟,一開口說出這些話,沒什么意外。
“殿下,下官絕無半點私心,一切都是為了早日查清真相……”
趙恒轉(zhuǎn)身,盯著曾江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本王確實找到一些線索,曾大人想要,本王倒是可以給!”
“殿下放心,曾某若有任何發(fā)現(xiàn),必派人第一個通知殿下!”曾江反應(yīng)極快。
“曾大人……很好!”趙恒點了點頭,從顧昭華懷里掏出他們抄的手札丟到曾江懷里。
曾江大為激動:“殿下放心,必不負(fù)所托!”
“哥,咱們辛辛苦苦抄了那么久,怎么就給他了?!鳖櫿讶A不滿意道。
趙恒不語,曾江笑道:“郡王放心,下官抄完,曾某立刻歸還!”
曾江對顧昭華自稱下官,可在承諾會和趙恒分享線索稱曾某,便是承認(rèn)私下欠了趙恒人情。
曾江這個人,清高的很,必言出必行。
“好說!”趙恒倒是大度的很。
曾江雖習(xí)武,但武藝平平,這次來帶的是曾家的高手。
有了江南被行刺的事,行事也格外謹(jǐn)慎起來。
曾江拿了線索,第一件事便是護(hù)送回京。
“五哥,你不是不喜歡這小子,干嘛把手札給他?”顧昭華真是看不明白五哥了。
“曾大人在斷案上,確有天賦!”能查找出二十多年前的卷宗著實厲害。
“那他能厲害過哥你?”論能力顧昭華只服自家五哥。
“各人天賦不同!”他不喜曾江,但這份手札回了京,他也是要想辦法送到他那里的。
就像……
實在沒想到高大人居然還是個好色之徒。
“哥,你這是想要籠絡(luò)……”顧昭華的話沒說完,被趙恒瞪了回去:“我回來是帶煦兒離開,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顧昭華愣了一瞬,很快追上趙恒:“哥,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趙恒抬手在顧昭華頭上摸了摸:“走吧,回京!”
“哥,我怎么覺得你在摸昆侖呢!”顧昭華撇了撇嘴道。
“走不走?”
“走!”
陸府
陸瑤從回來后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日在家里不是看書便是繡花,或者陪陸瑾玩。
陸瑤正陪著妹妹蕩秋千呢,院子有道白影閃過,迎春嚇的尖叫,陸瑤定睛一看,竟是昆侖。
“昆侖?”夏竹也發(fā)現(xiàn)了,驚喜道。
別說,這幾日沒見它,還挺想的。
算它還有良心,吃了小姐那么多好吃的,知道來看小姐。
昆侖朝陸瑤沖過去,后腿一蹬前腳扒到了陸瑤搖椅扶手上。
陸瑤撫著它背上的毛嘆道:“你怎么來了?”
昆侖昂著頭,使勁搖了搖,夏竹沖過去,想把昆侖弄下來:“別搖了行不行,弄我們小姐一身毛!”
昆侖才不理,繼續(xù)昂著頭,晃動著,還嗷的叫了聲。
它這動作自然引起了陸瑤的主意,原來昆侖脖子上今天系了個小荷包。
陸瑤摘了下來,昆侖這才滿意,陸瑤打開,原來是一封信。
信是趙恒寫的,說他去了山東,最近不在京中,讓她少出門,最后還讓她不要擔(dān)心他,他回來會來找她。
陸瑤唇瓣勾了勾,這家伙還真是自戀,她什么時候擔(dān)心他了。
昆侖傲嬌的看了夏竹一眼,然后繼續(xù)湊在陸瑤身邊,得意的很。
“小姐,你看這匹狼,真是成了精了!”夏竹嫌棄道。
“它,它是狼?”迎春嚇的魂都掉了。
“你放心,它有靈性的很,不傷人!”夏竹剛才還嫌棄,這會兒又替昆侖說話了。
“可,可它畢竟是畜生……”迎春支支吾吾躲在夏竹身旁道。
“你放心,它對小姐好的很,在江南遇險時,它還救過小姐呢!”夏竹不吝贊道。
“那倒是還不錯!”聽夏竹這么說,迎春沒那么怕了,但還是不敢靠近。
陸瑾八歲多點,皮的很,聽說是狼,也不知道害怕。
關(guān)鍵,她也沒見過狼啊,就覺得比自己養(yǎng)的那只貓咪威風(fēng)。
陸瑾胖胖的小肉手去摸昆侖,一狼一人互看著,不過,都沒惡意。
昆侖帶了趙恒的信來,自覺立了大功,自然是賴著不走了,就在陸瑤的海棠院住了下來。
陸瑾是個皮的,和昆侖混熟之后,是一點不怕它。
一大早上騎在昆侖身上,追著那些小丫頭在院子里跑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