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安邦和王莽帶著槍和子彈離開的時候,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瘋彪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悸,莫名的煩躁起來。
瘋彪覺得自己把槍和子彈交給安邦似乎有點太草率了,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勁,從這伙大圈仔搶了賭檔傷人開始,再到自己家里床上的那個狗頭和墻上一行鮮紅的字體,直到前天在茶樓的相遇,瘋彪都覺得安邦是個比自己年輕時還要危險的人物。
“但愿是我想多了?”瘋彪有點不確定的嘀咕了一句,扭頭跟送槍的馬仔問道:“你拿槍的時候,都誰知道?”
馬仔說道:“大佬,我是從倉庫里拿的沒人看見”
瘋彪嗯了一聲,叮囑著:“給這幫大圈仔槍的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如果之后有什么事發(fā)生了,咱們就當(dāng)不知道,明白了么?”
“知道了大佬”
瘋彪確實沒有想多,幾天之后他就為自己今天的魯莽而大大的震驚了一把,后來再回憶此事的時候,他也抹了把冷汗,幸虧這兩把槍都是來路不明的黑貨,幸虧沒人看見安邦是從自己這里拿走的槍。
就在安邦他們拿走兩把黑星之后的第五天,港島發(fā)生了一件震動全港上下的事,并且掀起了一片波瀾,這次大事件就像是一個導(dǎo)火索,幾年時間就迅速改變了港島的社團格局。
瘋彪也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給出去兩把槍五十發(fā)子彈而已,怎么就會搞出這么大的事來。
王莽和安邦離開茶樓之后,就去了九龍城的貧民區(qū),那個賣腸粉的老板對他們還有些印象,見兩人過來就主動招呼他們坐下來。
“靚仔,吃碗腸粉,照顧照顧生意啦”老板殷勤的招呼著。
剛吃完早飯也不太餓,安邦還是叫了兩份腸粉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攪動著碗中粉說道:“老板,生意不好做么,攤子上都沒什么人啦”
老板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搖頭嘆了口氣:“經(jīng)濟不景氣嘍,貧民區(qū)里的這幫打工仔們沒有錢賺,我的生意哪里又能好得了呢,哎?你們兩個有些天沒出來了,怎么?不在這里住了”
“嗯,換地方了,搬出去了”安邦夾了一筷子腸粉塞到嘴里,他們偷渡到香港之后吃的第一頓飯就是在這,對這味道他始終都記憶猶新。
“發(fā)財啦?哈哈,開玩笑,開玩笑的啦”老板也坐了下來,跟安邦開始閑聊著。
安邦吃完腸粉,隨意的抹了抹嘴,掏出煙遞給老板:“老板,你覺得在香港干什么最賺錢?。俊?br/>
“???你們不在碼頭了,想自己干點什么?”
安邦點了點頭說道:“碼頭的工頭太黑了,老是剝削我們的工錢,不干了”
老板湊到安邦面前,眨著眼睛小聲問道:“靚仔,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幾個大圈搶了社團的賭檔還傷了兩個管事佬,然后就跑出去了,這幾天一直鬧得社團四處再找人,不是你們吧?”
安邦愣了下,指了指自己鼻子:“要是我,我還敢這么大方的出來么?”
“那是啦,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板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說道:“你問我什么最賺錢???呵呵,我一個賣腸粉的要是知道什么賺錢,那還賣什么腸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