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蘭酒吧的日子是平靜的,風(fēng)平浪靜的沒有一丁點的波濤,看起來安邦和段老鬼在最初的這段時間兩人是屬于井水不犯河水的,但兩人特別心有靈犀,都在背地里各自開始出招了,只是不知大風(fēng)大浪要何時才能來臨。
隔天清晨,安邦起床后簡單梳洗了一下,正要推門出去,鄢然似乎聽到外面有動靜,拉開門縫小聲問道:“這么早?你怎么不睡會,要干嘛去?”
“出去辦點事,你這是一夜沒睡么?”安邦看著她的黑眼圈,眼袋都腫起來了,臉上明顯疲憊過度了。
鄢然說道:“最近睡眠可能不是太好,你要出去?我要不要給你弄點早餐?”
“不用了,我約了人喝早茶的”安邦想了想,叮囑道:“你注意下休息,別太拼命了,剛來香港很多不熟悉是正常的,慢慢來吧”
“嗯,放心”鄢然輕聲回了一句,關(guān)上房門,床上全都是會計類的學(xué)習(xí)資料,這個倔強(qiáng)的女人正在以一種變態(tài)的方式努力讓自己迅速成長起來,她不想外面剛剛離去的那個男人為自己操心太多,她也不想自己在拖他的后腿。
安邦出門之后,沿著小路一直走到九龍城貧民區(qū),坐在腸粉的攤子招手管老板要了兩碗腸粉。
“靚仔,又是好久不見啦,要不要這么忙啦”老板收拾著腸粉,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又迷惑的問道:“兩份啊,這東西有點油膩吃多了不好,來一份就夠啦”
“過會有個朋友來和我一起吃早茶,給他叫的”安邦扭頭,看到馬路對面一輛車子停下后,司機(jī)推開車門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老板端來兩碗腸粉放到桌子上,安邦拿起筷子端著碗,囫圇著扒拉起來,坐在他旁邊的人慢條斯理的夾起一筷子腸粉送到嘴里,慢慢的咀嚼了兩口之后,說道:“味道不錯,想不到貧民區(qū)的地方,也有這么正宗的腸粉可以吃到”
“內(nèi)地京城,都是胡同里的小吃最地道,東四條的鹵煮火燒,健德橋的爆肚馮,丫的都是幾百年的老味了,老北京人最鐘愛了”安邦吃的很快,幾口就把一碗腸粉給吃光了,抹了下嘴上的油漬掏出煙來點上了。
“我知道一家云吞面,下次我?guī)氵^去吃,有機(jī)會你帶我去京城逛逛”
安邦愜意的抽了口煙,呲牙笑道:“那咱們這算是警匪一窩了么,范sir?”
范旺不滿的皺了皺眉,手里的筷子頓了頓,說道:“記住,匪永遠(yuǎn)都是匪,以后跟阿sir說話的時候注意點,明白了么?”
“在我們那里,這也叫警民合作”安邦也不以為意,范旺這種人在香港來說可能比較少見,但在內(nèi)地像他這種一根筋的人比比皆是,在社會主義的熏陶下,很多人的腦子都已經(jīng)不會轉(zhuǎn)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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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找我來有什么事?”范旺吃完后放下筷子,把安邦的煙拿了過來。
這是自從上次安邦和范旺在九龍城警局外面相見之后,兩人第一次見面,也是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合作的開始,安邦深知光憑自己的力量還達(dá)不到扳倒段老鬼的地步,瘋彪是和生堂的人又借不上力,他唯一能借助的,就是范旺想要嚴(yán)辦港島社團(tuán)的那一腔熱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