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煩……”
卿風回過神來,還以為煙雨微涼在叫自己,才想起來給人家放了假,于是他沒把剛剛那句話說完。
果然病入膏肓了,連幻聽都開始出現(xiàn)。
怕不是卿風沒了煙雨微涼在耳邊嚷嚷就不習慣,他抱著頭趴在數(shù)位屏上想來想去就是不承認自己想念人家。
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會想那個神經(jīng)??!一定是身邊沒人照顧感到寂寞了……
又在想別的方面,卿風臨近崩潰,抓起旁邊的耳機就戴在耳邊欲放松心情,不停地畫稿子促使自己不要分心。
煙雨微涼離開才第一天他就熬不下去了,這可不像是自己的風格。
話說回來今天一早起來他早飯都沒吃。
若是煙雨微涼在的話肯定會在樓下幫自己買早餐,然后再去把昨天晚上沒洗的碗洗了,中午還會做飯跟自己一起吃,只是最近晚上沒時間陪自己吃,人家都要做好了打一聲招呼再走。
這種現(xiàn)象持續(xù)了接近兩個月,要卿風突然回到父母都不在的日子有點困難,他還沒想好今天的午飯怎么解決……
“知道人家煙雨微涼的好了吧,你還趕他走……”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留下他只是為了給自己做飯?自不自私啊你?”
心里有兩個極端的聲音吵了起來,卿風變得更加煩躁了……
感覺戴不戴耳機都是一個樣,卿風就把耳機取下來了,他不喜歡耳朵上掛著東西,以前聽音樂要不就是開音箱,只是有煙雨微涼在他好久都沒聽過音樂了。
剛摘下來就聽到一陣很響的敲門聲,卿風不緊不慢地站起來走到客廳里,扒住門縮在一邊沒敢開門。
經(jīng)過之前李僑璦事件,卿風現(xiàn)在每次開門都留了個心眼,若是煙雨微涼又不通知一聲就來了的話……他現(xiàn)在穿著男裝還不好解釋。
朝貓眼里觀察了半天都沒看到人,但的確有人敲門而且愈發(fā)急促。
誰啊……?
卿風不敢確定外面的人是誰,但他覺得敲門的人不像是煙雨微涼,他了解煙雨微涼沒膽子這么跟自己玩。
仔細一聽還會有人說話的聲音。
“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lián)屇腥耍阌斜臼麻_門啊……”
?。???
“什么玩意兒……”卿風耳朵緊貼著門,被突如其來的一錘震了一身。
難道是那家伙……
聽聲音大概確認了是什么人后,卿風青筋暴起一臉不爽,猛地把門打開。
上去就朝門外的那人揍了一拳。
“神經(jīng)病……”卿風瞄了一眼,見他捂著臉,還罵了一句。
“你真行,敢打我吃飯的工具?!蹦侨宋嬷[脹的臉,沒好氣的說著就進去了:“打殘了你負責啊!”
“負責個鬼,就你那幅臭德行那個女孩子會要你?”卿風等他進來后一邊上門一邊數(shù)落他,走過去問他:“你來干嘛?放假了?”
“才剛放……我來你這兒歇歇腳。”他一點也不見外,放下行李后直接走到廚房里去拿飲料解渴。
“為毛你要到我這兒來?難得放假你不回家?”卿風又要抓狂了,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我在這兒只認識你啊,你爸媽呢?不在?”
卿風搖頭嘆氣:“那兩個早就把我扔了到海南度假去了?!?br/> “你還在畫漫畫啊?”他不停地問。
“要不然?”卿風叉腰,拿他沒辦法,其實這家伙跟自己在一起,卿風還是挺放心的,起碼不用每天提心吊膽防著人家發(fā)現(xiàn)自己是男人。
“果然選擇自由職業(yè)就是方便,不像我還呆在學??佳小彼荒橆j廢的表情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有多辛苦。
他就是卿風在校時交好的死黨,名叫陸晏寒。
“怎么,你沒穿女裝?”陸晏寒一開始從跟他見面起就知道卿風的秘密,一直幫他保守秘密了好多年,在大學里,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卿風女裝這回事。
也是他幫忙瞞著,要不卿風其他的兩個室友也會知道,說不定那時他女裝的事跡就會轟動學?!?br/> 卿風畢業(yè)后宅在家里畫漫畫,陸晏寒則選擇考研,他們現(xiàn)在幾乎靠網(wǎng)上的聯(lián)系往來。
“你到底來我家干什么……”卿風沉住氣,眼前這個陸晏寒二了點作了點,他還是忍不住想揍他一頓,要不先前開門的時候怎么可能打他一拳。
“我聽說你跟煙雨什么微涼合作?”陸晏寒突然不懷好意:“你不是對男人沒興趣嗎,怎么不收個妹子……”
“你要是來跟我說這些話那就滾出去?!?br/> 好不容易沒煙雨微涼的打擾,結(jié)果又有人提到,卿風對那四個字敏感地著了魔似的,覺得向自己提煙雨微涼的人都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