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莫問劍法與截江指,呂平嵐是勢在必得,并且現(xiàn)在也由不得青炎再想其他,只有逃出生天才是正途。
此后兩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呂平嵐的朱砂掌威力全開,青炎更是將劍再次拔出,左指右劍與其戰(zhàn)到一處。
碎磚片瓦齊飛,整個屋檐也已經(jīng)破了三四處大洞。
呂平嵐一掌派在青炎的肩頭,而后者也是瞬間出腳將其踹飛。
相互倒飛而去,呂平嵐撞在墻壁之上,拼盡全力才生生將口中的鮮血咽下。青炎運氣好一些,跌飛到院中滾了幾圈,但左肩上撕裂般的疼痛,讓其劍眉緊皺。
緩緩站起身來,青炎掃視著四周。
因這院子處于半山腰,視線極好,所以青炎很輕易的便望到,以院子為中心,無數(shù)火把將將鐵掌宗照的亮如白晝,派中弟子里三層外三層設下道道防線。
“果然是布下天羅地網(wǎng),你這狗賊如此瞧得起我,不知我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青炎趁此時機抓緊調息。
呂平嵐緩緩走出,站在臺階之上,“你的身份牽扯極廣,如果一失手讓你逃了,可就有些得不償失?!?br/>
“今日我來鐵掌宗,除了你這狗賊和爪牙,應該沒幾個人知曉,就算我逃出去將今晚的事說出,又有誰能相信鐵掌宗有膽子謀害并肩王?!?br/>
“多說無益,你我手底下見真章!”
見其再次攻來,青炎忍受著肩膀的疼痛,心中做下了決定。
當對方鐵掌拍向青炎的面門時,后者也不硬接,左右騰挪避其鋒芒。
呂平嵐見此心中不敢大意,依然全力攻去,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將其拿下。
二人就在這院中一攻一守,又僵持了許久。
但就像秦穆之前所說,與朱砂掌對敵,切莫守多攻少,除非功力高出一大截,不然定是處于下風。
漸漸的,呂平嵐的掌影將青炎的活動范圍漸漸縮小,更使其難以招架。
就在這時,呂平嵐看準時機,傾盡全力出掌拍向了青炎胸口,他自問這一擊肯定會實打實的命中。
當真正拍在其胸口上時,呂平嵐見到對方眼中并沒有驚恐之色,反而兇狠決絕。
有詐!
但暗叫不好的同時,青炎左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抓在呂平嵐的右手腕上,即毫不猶豫的將青鸞劍刺向呂平嵐的咽喉。
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變招讓呂平嵐驚的是寒毛直豎,其拼盡全力將腳尖向上點去,可即使如此,青鸞劍還是刺進了身體。
一擊即中,青炎抽出長劍迅速后掠,強忍著胸口翻涌的氣血,向外遁去。
“攔住他!”
呂平嵐用力壓住右胸口,但那鮮紅的熱血還是噴涌而出。
終于感受到當時林家洛在青城山上的處境,青炎眼神冷冽,沖向以逸待勞的堅固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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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史戰(zhàn)巡視著府衙內外,當進入諸葛幼麟的寢院中,突然拔出橫刀砍向身后。
“是我,不用緊張?!?br/>
史戰(zhàn)聽到聲音,便已然收刀,待見身后之人的臉色時,震驚的無以復加。
“王爺您這是.....”
“不要聲張,扶我進去?!鼻嘌讛v扶著對方,緩緩進到屋子當中。
“墨雪在府衙北方第二條巷子尾端,
?。ū菊挛赐辏埛摚?br/>
你一會派人領回來。”坐在椅子上,青炎聲音嘶啞的吩咐道。
“王爺!是誰將您給傷了,卑職這就帶人屠了他全家!”史戰(zhàn)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和衣領處干枯的血跡,心中只覺得有無盡的怒氣。
想到如果沒有王爺,自己很可能就是混吃等死活一輩子,是他讓自己找到了人生方向,是他讓自己能與天下最好的兄弟做袍澤,雖然對方身份尊貴,卻從不把自己當外人,像大哥一樣教導自己。
可如今見到那偉岸的身軀受到重創(chuàng),史戰(zhàn)真恨不得將痛苦轉到自己身上。
“不必擔心,昨夜我與高手對敵,雖然沒占到什么便宜,卻也是兩敗俱傷,咳咳.....”
一口口鮮血咳在了地上,這讓史戰(zhàn)更加憂心,“王爺你身體可有大礙,不如讓御醫(yī)過來瞧一瞧?!?br/>
見對方眼圈泛紅,青炎調侃道:“你可是虎衛(wèi)營的牙將,怎的還像長不大似的哭鼻子,你無需傳喚御醫(yī),我只要靜養(yǎng)幾日便好?!?br/>
“可是卑職瞧您是受了極重的內傷,如果不妥善醫(yī)治,很有可能落下病根?!?br/>
“無妨,我的話你還信不過,這幾日我靜養(yǎng)的時候,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諸葛幼麟的性命絕對不容有失?!?br/>
史戰(zhàn)躬身應是。
“還有,我這幾天不會在府衙中養(yǎng)傷,如果外人相問,你直接就說機密便可,不用多做解釋?!?br/>
“王爺怎能單獨養(yǎng)傷?如果再遇歹人可如何是好!”
“不要這般大聲?!鼻嘌着牧伺膶Ψ郊绨颍^續(xù)道:“我在寶林城中極為安全,不會有事,最多三日,我就會回到府衙?!闭f完,青炎站起身向外走去。
“幫我安排一下,我從后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