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今日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并且以訛傳訛到了董昭了耳中,青炎也不好細問她到底聽到的是什么版本。
“且不說你是不是欲拒還迎,就說小滿都尉敢與你共乘,可見她是多么的相信你?!倍言俅伟迤鹉榿恚拔衣犝f之前你去西川辦差途徑風陵峽時,還冒死救了她一命,有沒有這事?”
青炎在心中將那多舌之人狠狠刺了百八十劍,這才覺得心中有了一絲絲痛快。
“倒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昭兒你別多想啊,那個情況下也只有我能救得了她,如果上官白鹿的獨女就在我眼前這般死了,那回京之后我也沒幾天活頭了?!?br/>
董昭不以為意道:“你倒是撇的干凈,那時候你又沒跟我成親,誰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
“哎呦我的昭兒啊,我能打什么心思,自從羅溪湖之戰(zhàn)后,我滿腦子可都是你,哪能容得下其他女子,要不然陛下讓我運糧南下,我又怎么行的那般快,而且為了娶你過門,岳父大人的條件我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鼻嘌渍Z氣誠懇,眼神堅定。
想起之前種種,董昭也就消了氣,但還是說道:“就算你沒打什么歪主意,可難保她不動心思?!?br/>
“昭兒你有所不知,飛燕...上官...小滿都尉她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待見我,也就是救了她一命后關(guān)系有所改觀,但肯定沒到你說的地步,哦對了,今天她還在天上大喊道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燒一輩子的菜?!?br/>
“哦?她的原話是什么?”
“我想想,她說的好像是,要讓自己喜歡的.....”說到此處,青炎為之一頓。
董昭見此眼神一凜,“喜歡的什么?”
“她、她好像說讓自己喜歡尊敬的父親身體安康長命百歲,由此可見小滿都尉現(xiàn)在根本沒有在意兒女情長,許的愿望都是為了自己的父親?!鼻嘌讟O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自然。
“當真是這么說?”董昭明顯不相信。
“真的是這么說,要是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靈兒,她當時也聽得一清二楚?!鼻嘌装祰@自己的急智,因為董昭是絕對不會因為這件事去詢問自己的妹妹。
董昭盯著青炎的雙眼許久,這才由陰轉(zhuǎn)晴露出笑容,“我就是逗你玩而已,看把你給嚇得,作為一人之下的并肩王,除了我這個正牌王妃,再有幾個側(cè)妃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如果你真相中了那個丫頭,娶過門又有何妨?!?br/>
即使對方笑的十分燦爛,但青炎還是從語氣里聽出了一絲殺氣,趕緊擺手道:“什么側(cè)妃不側(cè)妃的,咱們趙家又不好那一套,父王可是只有母妃一個妻子,但是.....”
董昭好奇道:“但是什么?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隱情?”
見成功吸引開董昭的注意力,青炎便笑道:“嘿嘿...昭兒所言極是,我接下來就給你講講父王當年的糊涂賬,不如我們貓在被窩里聊?”
在董昭心目中青炎的父親可是個模范丈夫,這乍一聽到什么糊涂賬,哪還在意什么側(cè)妃,趕緊將自己剝的跟個小綿羊似的一轉(zhuǎn)眼就鉆進了被窩,隨即拍著身邊急切道:“還愣著干嘛,趕緊上來啊?!?br/>
“噢噢,我這就來?!?br/>
摟著董昭的香肩,青炎在心中暗自懺悔了一萬遍后,這才繪聲繪色的說起來。
“這個故事要從很多年前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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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例行超會的日子,董昭服侍著自己的夫君,為他穿起那件御賜的白玉金蟒袍,待打理完畢,董昭暗自點頭。
“這件蟒袍真的很適合你,每次你穿起它都讓我覺得氣勢不凡威風凜凜?!?br/>
“那還是昭兒打理的好,不然我自己穿的話,肯定是邋遢至極。”青炎極力稱贊嬌妻。
“昨天你還沒有給我講完,待今夜你可要細說蕭兮兮是怎么心灰意冷的?!弊詮淖蛞孤犕旰?,董昭的心中總是癢得不行。
青炎撫摸著對方的俏臉,調(diào)侃道:“果然女人都是一個樣子啊,對這些東西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也罷,為了我的昭兒,就在背后說幾句父王又如何,沒辦法,我就是一位天底下最好的丈夫?!?br/>
“德行,趕緊出發(fā)吧。”
通濟門外,眾多朝臣已經(jīng)來到門下等候,其三兩一伙小聲交談著,與往日無二。
因騎著墨雪太過招搖,所以青炎每次朝會都會乘坐馬車而來。
“王爺,咱們到了。”楊瓊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走下馬車,青炎緩緩向前走去,其余朝臣見到白與金蟒袍都是遠遠的讓出一條路來。但青炎并沒有徑直去到門下,而是緩步來到這條街巷的一角。
所謂民以食為天,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可能天天喝露水不吃飯,所以這通濟百丈之外有些商家擺著攤位,雖然樣式不說是琳瑯滿目,但好在味道上佳還可以填飽肚子。
再加上朝會的時間太早,很少有官員在府中用飯,都是在這通濟門外應(yīng)付一口了事,但朝臣自然有朝臣的顏面,除了朝臣之中官階最底的官員,其他大臣從來不會親自來到攤位,都是由下人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