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大師,我這葫蘆是雄的,您那葫蘆是雌的。您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把葫蘆給我,讓我給這對葫蘆配對陰陽吧?!?br/> “什么雌的雄的,臭小子,就憑你也想勝過我們玄寶宗的鎮(zhèn)派法寶嗎!”
遠(yuǎn)方,一位年輕道人正跟一位老者斗寶。
兩人頭頂皆有一顆寶葫蘆。青年頭頂葫蘆吐出純陽仙光,一片絢爛寶光凝成云霧。而對面黃皮葫蘆冒出青光,隱約凝成青鸞之相。
“那皮相不錯的青年就是白洛?”
任鴻左眼浮現(xiàn)浮黎鏡魄,仔細(xì)觀察白洛。
白洛似有所感,往人群看去。但任鴻身上有弇妃刻意留下的法印,但凡道君以下修士用靈識窺視,會自動忽略他的存在感。
“別看了,你瞧不出來。縱然浮黎銅鏡連通仙鏡本體,但他修成元神,是真人境的高手,以瞧不出來他的根底?!?br/> 白洛乃天縱之才,在三代弟子四大真人后,成為第五位元神真人。
“所以你成天把他掛在嘴邊?”
“是啊,我跟他關(guān)系不錯。當(dāng)初要不是跟你一起下山,我極大可能把本體交給他,然后讓他偷偷帶著我的一縷不滅靈光輪回?!?br/> “哦?”任鴻盯著二人,兩顆寶葫蘆相互攻擊,純陽仙光和青鸞幻靈彼此糾纏爭斗,難分勝負(fù)。
“他倆在做什么?”
“這是斗寶,一種仙家流行的賭局游戲?!毕伸`解釋說:“兩位修士各拿出一件法寶比試品質(zhì)、功能。若是一件法寶獲勝,則可半價(jià)買下輸家的法寶。”
“跟斗妖差不多?是凡人斗雞走馬的變種?”
“對,規(guī)則相似。本來這是一個二人游戲。但久而久之,圍觀修士開盤下注,成為一種比較流行,且規(guī)模很小的賭局?!?br/> 白洛和了了大師旁邊,有兩個昆侖門人擺放桌案,旁邊圍著不少仙人下注。
“我壓我們宗主?!?br/> “我壓了了大師,畢竟玄寶宗可是西荒煉寶大派?!?br/> “我要白洛道友?!?br/> ……
修士們紛紛下注,仙靈立刻鼓動任鴻:“快去快去!給白洛下幾注,他肯定輸不了!”
任鴻看著了了大師的打扮,這位老者一副蠻夷打扮,和中土衣飾截然不同。
“也罷,畢竟白洛是昆侖的人,而且道兄雖然許多事不靠譜,但眼力還算不錯?!彼^去下注,兩個昆侖弟子一個記錄,一個清點(diǎn):“道友打算押什么?寶物?丹藥?亦或者我們昆侖云幣?”
昆侖云幣,一種在云海大市內(nèi)通行的專屬貨幣。
“丹藥?!比硒櫮贸鰞蓚€玉瓶,里面各裝五十枚飛霞丹。
“太少了,太少了!”鈞天仙靈叫道:“多下點(diǎn),白洛這是穩(wěn)贏的局。”
耐不住鈞天仙靈攛掇,任鴻又拿出八個玉瓶。
“五百飛霞丹哪夠?直接把你身上的五千飛霞丹都拿出來?!?br/> 任鴻沒理他,對兩個昆侖弟子道:“我壓五百飛霞丹。”
“飛霞丹跟云幣價(jià)值相等,一百云幣一注,共計(jì)五注?!崩龅茏忧妩c(diǎn)后給任鴻一張賭單收據(jù):“一會兒白洛師兄如果贏了,道友憑此物可以領(lǐng)錢。當(dāng)然,除卻本錢之外的賭金統(tǒng)一換成云幣。如果道兄需要兌換丹藥,可以提前聲明?!?br/> “無妨,就云幣吧?!蔽灏亠w霞丹,任鴻還不在乎。
拿著賭單,任鴻繼續(xù)觀看二葫蘆斗寶。
鈞天仙靈可能是回到昆侖老家,也可能是看到故人的緣故,情緒亢奮不已:“白洛玩斗寶,怕是為晉升自己的仙葫。”
白洛的仙葫是鈞天仙靈幫忙祭煉的,目前已經(jīng)將“陰陽幻天禁法”演練到二十六道仙禁。
這枚仙葫想要更進(jìn)一步,遠(yuǎn)非白洛這元神真人可以操控。
“仙元指的是七重天之上的純凈道炁。白洛修成元神,才勉強(qiáng)進(jìn)入第七天內(nèi)修煉。當(dāng)初修煉仙葫,是我?guī)退麖牡诰盘旖厝∫豢|至純紫霄氣點(diǎn)化仙根。眼下他應(yīng)該是打算用太華峰的——”
“陰陽鏡法?!比硒櫴种鸽[藏在袖內(nèi),掐算道:“他應(yīng)該是通過太華峰秘傳法門,制作第二只仙器葫蘆。然后將兩只仙器葫蘆進(jìn)行疊加,演化新的仙禁。”
“沒錯。按照我們當(dāng)初的設(shè)想,他需要在本命仙葫外再祭煉七顆寶葫蘆,并全部祭煉為仙器后,才能將七顆寶葫蘆化作七道仙禁,一口氣把他的陰陽幻天葫提升至三十三道仙禁?!?br/> 很快,白洛和了了大師分出勝負(fù)。
白洛頭頂仙葫陡然變作丈許大小,一下將對面的寶葫蘆撞飛,然后葫蘆嘴噴出金龍,把對面的寶葫蘆吃掉。
青年大笑道:“了了大師,你這葫蘆就老實(shí)給我家葫蘆配對吧?!?br/> 說完,他又取出一面寶幡給了了大師。
“此物乃極品法寶琉璃寶幡,可折你的葫蘆半價(jià)?!?br/> 不遠(yuǎn)處圍觀的修士發(fā)出歡呼,紛紛圍著兩位昆侖弟子換取賭資。而另一群修士垂頭喪氣,一部分弟子上前迎接自家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