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不敢就不要做。”
說完,她整個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里邊兒。
顧淮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的笑了笑,也不再調(diào)侃她。
......
另外一邊。
艾利克的藥效基本已經(jīng)消散,只是頭還微微的有一些疼。
他就坐在陽臺上,手里夾著一根雪茄。眺望著遠(yuǎn)方已經(jīng)黑透了的天際。
手機(jī)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來了嗎?”
“來了。放心。”電話對面的人,語氣沉沉的開口說。
......
顧淮在趁著沈漾洗澡的時候,開門出去了。
他對著浴室門口和沈漾說看一聲才離開的,不知道沈漾有沒有聽到。
兩個人在一路上奔波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他出去買一些東西吃。
殊不知,男人剛剛出門,拐角處就有一個戴著帽子的人出現(xiàn)了。
徑直走了他們的房門前敲門。
沈漾在洗澡,敲門聲不斷的在響起,沈漾叫:“顧淮,你把門開一下?!?br/>
但是外面沒有人回應(yīng)她。
沈漾心底咯噔一下,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
洗澡的手也就此頓住。
拿過衣服穿好,眸光警惕的開門出去。
外面客廳,顧淮沒有在。
沈漾皺眉,剛剛外面沒有任何的動靜,怎么他就憑空消失了?
所以她判斷顧淮是自己出去了。
敲門聲還在不間斷的響起。
沈漾緩慢的來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出去,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就在門口。
她不知道顧淮去哪里了。
這個人或許和顧淮有關(guān)系。
沈漾拉開門。
鴨舌帽的男人就抬頭看沈漾:“你好沈小姐,麻煩你跟我走一趟?!?br/>
“你是?”
“我是警察?!蹦莻€鴨舌帽的男人,揚(yáng)起自己的警官證在沈漾的面前。
上面寫著男人的名字和職位,是個隊長。
沈漾看完后,譏誚的扯唇笑了起來:“警察辦案起碼兩人同行,你當(dāng)我是法盲?”
“沈漾,你幫梁祁偷渡不報備,這是重罪。你得跟我走一趟,你今天要是拒絕,你就是罪加一等?!蹦腥说恼Z氣很嚴(yán)肅。
以至于整個走廊的氣氛,都變得嚴(yán)肅起來。
沈漾:“我不會跟你走,對于這件事,我自己會去報到?!?br/>
“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本來就是劣跡斑斑的一個人,只不過是被宋沉國看的一個眼線,你不要以為自己當(dāng)了幾年的眼線,你自己就高高在上的不得了,你該是什么人還是什么人,永遠(yuǎn)都不可能發(fā)生改變。”
沈漾聽著這些侮辱性很強(qiáng)的話,臉上的神色一點(diǎn)兒變化都沒有,對于他說的這些,沈漾一直以來都很清楚,她從沒有自視過高,一直知道自己是誰。
她只是很冷淡的回答說:“那我也不會跟你走。”
她這句話,讓警察微微擰著眉頭。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個硬茬,一點(diǎn)兒都不好對付。咬了咬牙:“沈漾,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在邊境的時候被你跑了,你現(xiàn)在還這么的不配合,我看你真的是目無法紀(jì)!”
沈漾冷笑,一字一句的:“我說了,我不會跟你走,除非你有那個本事把我強(qiáng)行帶走?!?br/>
這句話,愣是讓那警察肚子里的火更升了幾分。
“你是覺得我是假警察是吧?”他話音落下。
沈漾就看到眼前的人拿起了對講機(jī):“小劉你上來一下。”
“把警笛拉開?!?br/>
隨即,樓下就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警察看著沈漾:“你那么厲害,我自然沒有那個本事?!?br/>
沈漾微微的瞇眼。
看來這個不是假警察。
勉強(qiáng)的確認(rèn)了眼前的身份之后,沈漾看著他:“我在f國是奉命辦事,直聽國安局的,你們系統(tǒng)的網(wǎng)絡(luò)或許有問題,到現(xiàn)在都沒有更新消息。這事情陶衡知情,不信你可以問問他?!?br/>
警察也微微瞇眼,一般犯罪分子都是狡猾的。
眼前這個長得漂亮的女人也不會例外,尤其還是在魚龍混雜的地方都混得這么好的女人,那么這個女人的腦子,一定不一般。
但是,他還是向陶衡去確認(rèn)了。
千真萬確的,沈漾確實是聽國安居的。
依照他現(xiàn)在的等級,還沒有辦法直接去聯(lián)系到國安局的人,確認(rèn)是需要時間的。
警察看著沈漾:“我請示一下我們局長?!?br/>
“你跟我回去一趟?!?br/>
沈漾搖頭,仍舊不走。
“我都已經(jīng)讓步了,你還想要怎么樣?”警察沉眉看著沈漾:“難不成你對警察局有什么陰影?”
“警察同志,你想多了,你也是一個執(zhí)法嚴(yán)謹(jǐn)?shù)暮猛?,你就在這兒請示你們局長吧,我太累了,走不動,不想一直奔波在路上?!?br/>
沈漾語氣淡淡的說。
今天說什么,她都不會走。
顧淮應(yīng)該會回來,要是回來看不到她,或許會出什么意外。
所以她不能走。
......
顧淮在超市,直接就聽到了外面警鈴聲,響了一陣后,就沒有響了,不知道是哪個人又被帶走了。
他拿好東西,到收銀臺付賬,提著東西走到外面,就看到了一男人,站在外面,等著他。
是艾利克。
顧淮一笑,緩緩的走了過去:“跟了我們這一路,有事兒?”
艾利克瞇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氣色比起之前好了不少,似乎還有些春風(fēng)得意。
“你真是好手段。”艾利克陰沉著嗓子說。
他這輩子都沒有那么被人羞辱過。
審問別人,被人反利用了,反倒是他被審問了一番。
這是這輩子頭一遭,艾利克是出了名的會審問,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可卻栽在了顧淮手里一次,他怎么都是不可能會服氣的。
“謝謝,過獎了?!鳖櫥凑Z氣不疾不徐的:“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br/>
偏偏就是他這不慌不忙的語氣才氣人。
不管什么時候,顧淮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似乎沒有什么可以影響到他情緒似的。
艾利克越想越氣,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他就不信顧淮一點(diǎn)兒脾氣都沒有。
他就不信,自己看不到顧淮的另外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