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時(shí)間不知過去多久,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注視著那一片花霧,然而始終不見里面有任何動(dòng)靜傳出,幾乎就在所有人心如死灰之時(shí),只見那花霧里面,竟有一片落葉慢慢飄了出來。
“那……那是!”
所有人皆是一驚,他們真真切切看見了,那是一片樹葉,可是這樹葉從何而來?連蕭一塵也無法從里面出來,這樹葉如何飄得出來?
就在所有人吃驚之時(shí),只聽一個(gè)淡淡的笑聲響起:“姑娘,你可能要輸了?!?br/> “是蕭小友!”
眾人又是一驚,那聲音分明是蕭一塵的聲音,可是卻完全聽不出是從哪個(gè)方向傳來的,緊接著,只見廣場外面的樹葉都旋繞了起來,慢慢往中間聚攏了過來,最后待樹葉散去之時(shí),蕭一塵竟已然身處花霧之外。
“這……這!”
所有人皆感到震驚不已,這又是什么法術(shù)?他是如何出來的?總不可能是化身那些樹葉吧?遠(yuǎn)處茯苓等人終于松了口氣:“我就知道,蕭師弟最厲害啦!”
那紫衣女子似乎一點(diǎn)也不意外,淡淡笑道:“你能破開花非花,確有幾分本事,但未必見得穩(wěn)贏了?!?br/>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立時(shí)不滿了起來,紛紛道:“你這人,怎生說話不算話?蕭小友連道法都沒有動(dòng)用,便破開你的花非花了,這還不算贏?”
“是啊是??!分明蕭少俠已經(jīng)贏了,如何不算贏?”
不少人都跟著附和了起來,不料一塵只是淡淡一笑,這一刻竟顯得比剛才更加從容不迫了,整個(gè)人都仿佛脫胎換骨了一般,笑道:“無妨,那便再陪姑娘過幾招?!?br/> “蕭少俠倒是自信,不過就算我們都不使用任何玄術(shù)道法,可你蒙著眼睛,你要如何贏我?”
紫衣女子淡淡一笑,盡管花霧被破,不過卻似乎在她意料之中,聽見此言,外面眾人也都屏息凝神了起來,是啊,現(xiàn)在蕭一塵蒙著眼睛,這女子道行也不淺,如此一來,蕭一塵仍舊處于劣勢。
一塵笑道:“姑娘即使未有蒙眼,卻未必比蕭某看得更加真切。”
“哦?是么?”
紫衣女子笑了笑,話一說完,只見她身形一晃,已向蕭一塵疾攻了過來,然而還不待她出招,一塵的身影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外面眾人用力眨了眨眼,就像他剛剛突然出現(xiàn)那樣,現(xiàn)在又突然消失了。
“似花非花,似霧非霧,好一個(gè)花非花,霧非霧,還你了?!?br/> 不知哪個(gè)方向忽然傳來了一塵的朗朗笑聲,眾人均是一驚,還不待回過神來,只見廣場中央又快速籠罩起了一層花霧,但這一次的花霧,卻是向那紫衣女子彌漫而去。
“怎……怎么回事!”
非但外面各派的人心下一驚,連那宮殿兩邊的憐花宮門人也是駭然變色,這人怎會(huì)這么快便學(xué)會(huì)了“花非花”?不,不可能的……
只見漫天花霧頃刻間便將紫衣女子籠罩其中,外面已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形,只聽得那女子的朗笑聲傳出:“哈哈!怎么?你臨時(shí)施以此術(shù),便想將我困???”
又聽蕭一塵的笑聲傳出:“非也非也,不才,蕭某并非想要困住姑娘?!?br/> 話音甫落,便只聽得里面有打斗聲傳出,外面眾人這才恍然大悟,此花霧無法困住那紫衣女子,但是身處花霧里,便什么也看不真切,即使睜眼與蒙眼也沒什么差別了,這樣一來,那女子的優(yōu)勢便全無了。
“厲害厲害……”
外面不少人都點(diǎn)起頭來了,這回對(duì)凌音這徒弟當(dāng)真佩服不得了,不能施以玄青門和凌音的功法,便用對(duì)方的功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總算不得違規(guī)吧?
“蕭師弟果然有辦法!”
遠(yuǎn)處茯苓等人也激動(dòng)得無法言語了,此刻在外人看來,蕭一塵勝了,是替他們拿回了本門的玄功心法,但于她們而言,這次蕭師弟可是大大替玄青門爭了光,比兩年前在天門會(huì)武奪魁更加激奮人心。
只聽那花霧里不斷有打斗聲傳出,眾人已是漸漸有些著急,終于,那花霧慢慢散開了,兩道人影從里面飛了出來,只見兩人緊跟在一起,蕭一塵直沖而上,幾乎一下快貼在那紫衣女子臉上了,令她無法再展開招數(shù)。
“你……”
那紫衣女子見他竟然貼著自己面門追上來,本能地雙足輕點(diǎn)虛空,疾疾往后退去,然而蕭一塵卻似黏土一般,將她緊緊給黏住了,左手倏地一伸,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細(xì)腰,這一幕卻是驚煞了后邊不少憐花宮的弟子,紛紛喝道:“兀那小賊!放肆!”
紫衣女子也是陡然一驚,沒想到他竟會(huì)突如其來這一招,正待出掌將他推開之際,卻感到半身一麻,緊接著似有一道細(xì)電走遍她全身,蕭一塵右手已順著她手臂拂過,兩指輕輕往她手腕一點(diǎn),便將她手中的折扇奪了過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