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澤領(lǐng)百里水澤本是雷王的地盤,湖中除開一些小魚外,再無別的妖怪,方世玉躲在其中恢復(fù)傷勢也算是安全。
但就在方世玉進入湖底不久后,外界卻喧囂了起來,有來看熱鬧的妖,也有趕來撿便宜的人,但是剛才天上響起的妖皇聲音,讓妖族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金色的雷霆它們是認識的,忤逆規(guī)則,忤逆妖皇的代價著實太重。
“你們看,這地上的雷痕,想必有妖王被劈死了!是誰?黑風(fēng),還是烈火猴王?”
“不知道,反正剛才那三大妖王的氣息通通都消失不見了,不對,你們聞到?jīng)]有,居然還有人的氣息。難不成有人摻和道了妖王之間的戰(zhàn)斗?不好,快走,有妖王來了!”
有先天妖獸抬頭望天,正好看見一只巨大的白色九尾狐,值得一提的是那狐貍的背上居然載著人,是一個和尚。
花想容坐在狐貍的頭頂上向此處飛來。
他看著一片狼藉地戰(zhàn)場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想不到小僧終究是來遲一步,靈狐菩薩我們下去吧!”
狐母落下云頭,從她身上依次走下來幾個人以及十幾位狐女,有妖見到這一幕驚詫萬分。
要知道狐母向來高傲,而且最是討厭人類,又怎會載著人類而來?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變故!有聰明機靈點兒的小妖見此悄然退去。
花想容環(huán)顧四周,他相中的佛門怒火金剛已經(jīng)沒身影,在以前雷音寺出現(xiàn)過幾尊怒火金剛的,那是最好的打手,只是歲月流淌,時光荏苒,佛門怒火金剛早已經(jīng)坐化?;ㄏ肴葸€以為自己能收服一尊,到那時候縱然無法度化人王也算不虛此行。
但來遲了,空氣殘留的殘魂讓他明白,三尊妖王盡隕落在此,至于是怎么死的,地上的雷痕表明多半是被劈死的。作為一個和尚,他自然得為這些無辜隕落的生靈超度。
花想容開始念起了度厄經(jīng),但念著念著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三尊妖王,不,準確說是四大妖王它們雖然死了,好像沒有遁入輪回,反倒是處于一種非生非死地階段。這讓花想容感到十分詫異,佛修來世,仙修今生,佛門對于輪回的研究遠遠超過任何仙修。
和尚念經(jīng)超度亡魂,其實這其中是有好處的,超度的生靈越是強大,他們所得到的功德就越多,功德越多就越容易在輪回之中混得如魚得水。而且這功德可以累積,有人百世成佛,有人千世成祖,全靠這功德。
花想容頗為遺憾,畢竟超度的對象修為越高,功德就越多。
突然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因為就在正前方,他看到了一個人形大坑,花想容走了過去,抓起一把有些干燥的泥土,他喃喃自語道:“看來這位小人王著實不凡!”
在三番五次地探測無果后,花想容找了一塊干凈的草地盤膝而坐開始講經(jīng),周遭尚未走遠的妖修們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開始聽了起來,此刻的花想容寶相莊嚴,口吐金蓮,一些妖修甚至在經(jīng)文的熏陶下直接突破了修為。
于是乎有妖直接拜倒在地口稱:“大師!”
還有的妖干脆直接要拜花想容為師。
而這一幕恰好被趕來的李慕白看到。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jīng)!師兄,我去打死這個和尚你總不會管吧?”
李慕白摩拳擦掌,意外的是秦鎮(zhèn)這一次并沒有阻攔,講道理,他們武脈其實和佛門是有很大的仇恨的。當年武祖失蹤,武脈陷入混亂,西方雷音寺的和尚就想趁機來度化幾個打手。
美名其曰:“佛門金剛”,一開始武脈并沒有警覺,想著多一條出路也好。
許多有望丹道的武脈祖師都被他們感化了,從此一心向佛。
但是后來武脈發(fā)現(xiàn)他們不過是被佛門迷惑了,至此武脈與佛門結(jié)下了血海深仇,而且上一任武脈脈主就是在西域游歷時被雷音寺的佛祖度化的。來之前秦?zé)o傷就曾放下狠話,絕對不允許一個光頭的和尚站著回去。
李慕白一聽最是高興,打架這種事他當然歡喜得狠。
“呔!兀那禿驢你家李爺爺來了!”
李慕白一聲爆呵打斷了花想容的講經(jīng)節(jié)奏,眾人醒來看向李慕白紛紛怒目而視有妖直接騰空而起向李慕白撲來。但當它飛到半空時,卻被天降雷霆劈到在地,此妖乃是先天妖修,規(guī)則不能破!
但接著天上也傳來一道聲音:“九轉(zhuǎn)佛子,你若再蠱惑我萬重山妖脈,那就讓你家佛祖來領(lǐng)人?!?br/>
花想容站起身來笑著向天打了個佛號:“阿彌陀佛,妖皇何必動怒?小僧不過是講了幾段經(jīng)文,你看眾妖的修為也有所增長。佛曰:眾生平等,萬物皆可成佛。妖皇難不成想要阻止它們的禮佛之心?”
“哼!巧言令色,本皇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若再敢越界,哪怕拼著被責(zé)罰也定將斬了你!”
花想容笑笑不語。
李慕白此時卻沖著天上嚷嚷道:“喂!你這妖怎么這樣?人家想和我打架你就劈它,太不厚道了!那和尚,要不你和我來斗一場?”
花想容定定地看了一眼李慕白,他好似要穿透人心一般,最終花想容轉(zhuǎn)身拍了拍狐母,眾人狐躍上狐母的背,狐母載著花想容御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