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云門青云峰大殿,五峰峰主緊急議事,從午間一直到晚上,此刻青云上人與這五人正在討論青云門的未來。他也說了許多只有掌門才知道的秘辛。
“萬重山本是我青云門圈養(yǎng)妖獸的地方,其中那所謂的妖皇之位不過是青云門設(shè)立的妖獸統(tǒng)領(lǐng),而在萬重山中還關(guān)押著幾頭元嬰甚至元嬰之上的大妖。今日那龍吟,或許正是黑天龍王發(fā)出來的。諸位還有一個不幸地消息,我得告訴大家,狼靈谷的那頭老狼應(yīng)該逃出去了。”
“此次龍吟九天,說不定正是與這頭狼有關(guān)系!我今日召集諸位前來,就是要和大家商量今后青云門的發(fā)展方向,以及定下下一任的掌門人選。”
祝天壽說道:“掌門師兄,你正值春秋鼎盛何至于此?青云門沒有你,那就像沒有了青云一樣,這門派還能繼續(xù)傳承下去嗎?”
白素卿白了一眼祝天壽,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在冷霜月走了后極為喜歡拍掌門的馬屁。掌門名李青云,沒了他確實這青云門會少了個青云。至于掌門說的下一任掌門人選,之前在與八門長老的會晤中,定下了秦?zé)o傷,當然他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幌子。
真正地掌門人選或許還是會從他們這五個人中選出一個,白素卿看了一眼邱長機,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只是沒有捅破而已,冷霜月走了,或許他二人離開的日子也不遠了,至于誰來當掌門,和他們關(guān)系倒是不大。
錢富貴此刻站出來說道:“掌門師兄,師弟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青云上人示意他說。
錢富貴抖了抖富貴肚說道:“如今我青云門內(nèi)憂外患,名為一門,實各自為政,且不說長老弟子中有多少外門的奸細,就說說我各峰各脈吧。武脈不用多說,這些年來幾乎不為宗門出力,而火峰呢又是個賠錢的地方。這么多資源砸進去,所謂的秘密武器在哪兒?其他人我就不說,我的意思呢,與其等外人來將我等分崩離析,不如拆分青云如何?”
此言一出,包括李飄雪內(nèi)的眾人皆看向錢富貴,祝天壽嚷嚷道:“錢富貴,你丫的在說什么?你有本事當著祖師的面再說一次?拆分宗門,虧你想得出來。我看,就你動了小心思,老白和老邱絕對不會贊成的,對吧?”
祝天壽看向邱長機和白素卿,讓祝天壽惱怒的是,這二人居然不反駁。
最后祝天壽看向李飄雪,以前那個位置是她師傅坐的,如今她師傅走了,李飄雪坐在上面卻是一言不發(fā)。
“李師侄你怎么看?”
李飄雪摸了摸象征著水峰峰主傳承之一的秋水劍,她不說話,只是撥開劍鞘,一股冷冽地寒意向祝天壽飄去。
“我雖年幼,卻不好欺。我?guī)煾蹬c你拌嘴,我則不然,我喜歡用劍說話。”
李飄雪板著臉,事實上祝天壽不過是叫了一句“師侄”但是在李飄雪看來對方卻是將她看低一層,都是峰主,哪有師叔師侄?
祝天壽想發(fā)火,但就在此時青云大殿中卻又來了幾個人影,這幾個都是頭發(fā)斑白的耄老。
其中一名還是他祝天壽的師傅,祝天壽立馬迎去:“師傅,你怎么出來了?”
“掌門,請恕我等非請自來!”
青云上人說道:“師叔說笑了,如今宗門搖搖欲墜,我正準備去請諸位師叔師伯呢!”
“那就好!錢富貴,你過來!”
其中一個耄老向錢富貴招了招手,錢富貴黑著臉有些不情愿地挪了過去。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在青云大殿中回響。
“孽畜,跪下!”
錢富貴委屈地看了一眼青云上人,最后還是對著祖師牌位跪了下去。
“啪!”
“我叫你拆分宗門!”
“啪”
“我叫你背棄祖宗?!?br/> “啪”
“我叫你修為停在筑基巔峰,我叫你不減肥.....”
一頓噼里啪啦胖揍之后,那耄老累得停了下來。
而錢富貴卻捂著個豬頭臉:“爹,這不是我的注意!再說你老人家也沒給我琢磨出突破金丹的辦法啊,我尋思著樹挪死,人挪活。我青云門,如今就像在火山口上拉屎的,隨時會‘轟’的一聲被炸到天上去??!”
“啪!”
又是一巴掌,“不是你的注意那是誰的?我青云門立于此地三萬年,歷經(jīng)無數(shù)磨難,可想過挪宗?懦夫!老子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的種。還有你,李青云,學(xué)你師傅算計來算計去,如今倒好,什么都沒用,還不是一場空。我錢鐵,今日把話撂這兒,誰要是再敢提分家的事情,我第一個宰了他。”
“好了,別和小輩們一般見識。我們不是出來送命了嗎?我們這幾條賤命,或許能讓這些小輩明白什么是宗門氣節(jié),什么是青云之志!”
祝天壽的師傅名叫火悠然,此刻他哪怕老掉了牙齒,也亦然是悠然愜意地樣子,但是在事關(guān)宗門延續(xù)的大是大非面前,火悠然卻爆發(fā)出一股本不該屬于他這個狀態(tài)的氣勢,甚至有與青云上人比肩的氣勢。
“三千年來宗門舉步維艱,我等不幸生在這最難的時代,但是我等不能自掘堤壩,我等堅持,那是為了有朝一日后人能崛起。李青云,當年你師傅臨終前,是怎么給你說的?”
青云上人如實答道:“如論如何都要讓青云門傳承下去!”